苏蕴此刻也僵在了原地。
不远处，一只瘦弱的男鬼正在指挥着什么，他面前几个鬼点头哈腰的。
接着，男鬼凭空拿出几个箱子分给他们，还演示了如何使用，声音传过来——
“给我小心使用这矢量盒，一会能装多少梦魇就装多少，但别给我搞坏了，不然让你们灰飞烟灭！”
“注入精神力打开，然后放梦魇进来，这里面空间大得超乎你们脑子想象，反正看着这个绿灯满了就停止！”
“都记住了吗？！”
“装满后，过来汇合，给你们十分钟，快行动起来！”
男鬼说完，t面前的人一哄而散。
这鬼，苏蕴很熟悉。
分明是昨天提出要花800魂石买她的那只书生鬼！
所以，昨天并不只是意外？
这书生鬼从她来到这个副本就盯上她了！
不不不……
或许不是这样，苏蕴冷静下来。
这鬼怎么会知道她来的？神话系统的等级应该没这么低。
也有可能是这书生鬼只是对每个新鬼感兴趣，看看能不能收为己用，就像他刚才面前站着的那些鬼一样。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书生鬼是卧底，是奸细！
而且，他想用矢量盒装梦魇去做什么？
是不是会带着梦魇回到孟婆司甚至阴律司，还有地府的其他地方？
光是想想就令人恐惧，到时候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到处都是梦魇邪魔。
就像是射日城的那次袭城一样。
“而且，我没有看错，矢量盒上有和平公司的三叶标志。”
和平公司应该没办法把生意做到神明的梦境里，所以这鬼……真的是玩家？ ！
像她一样的玩家！
那么，这玩家是来自和平公司吗？
不，不对，也可能是购买和平公司的装备，就像她一样。
毕竟和平公司搞的是技术垄断，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万分惊骇中，苏蕴僵硬得许久未动。
“不，暂时不能动书生鬼。”
她想起在后羿副本中，那酷似玩家的npc被惊吓后直接消失，再也没出现过。
如果她没把握一击控制住书生鬼，就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她现在的目标是要把任务完成，拉一下剧情的进度条，获取神话系统的奖励。
只要书生鬼没发现异常，就会不断地在副本存档中跟着她循环，到时候自会有机会和书生鬼打交道，搞清楚他的行为和目的，甚至是背后的组织。
况且，有些事不需要问出口，只要观察这个书生鬼的反应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如此看来，她主动出击的选择果然是对的。
“小灵，有个任务交给你，你在这盯着这个书生鬼，注意，千万不能让他发现知道吗？”
“而且，你不需要有任何额外的动作，就只需要观察他做了什么，把自己当作一双眼睛，记录下来就行，能做到吗？”
小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知道这对苏蕴的计划一定很有用，于是它回复道：“你就放心吧，影灵一族最是擅长隐蔽和窃取……咳，打听情报，这鬼肯定发现不了我。”
苏蕴放下心，选择相信它，目前出自冥府的小灵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同时提醒道：“你也要小心，察觉不对劲就跑。”
“放心吧！跑路我是专业的！”小灵信誓旦旦地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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