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记忆模糊不明,怎么也想不起来。
冷星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扯过被子盖住脸。
她一个姑娘家,喝醉后竟睡到了男人床上,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
回想起上次逐风当着檀玉的面,口无遮拦的说出他们亲嘴的事,冷星吓的头皮绷紧冷汗涔涔。
一定要堵上他那张破嘴!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拿针给他缝上!
轻抚激跳起伏的胸口,冷星摸到了一硬物。
是逐风送她的银簪。
愣了一瞬,冷星将它拿了出来。
天色未明,屋中一片朦胧,看不清楚。
冷星起身点燃床头烛台,在暖黄的烛火下,终于看清了银簪是何模样。
手指轻触上簪尾镶嵌的淡绿色玉石,烛光映照下它仿佛在发光。
冷星收手握紧,片刻后又缓松开手,凝视着手中银簪。
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件首饰。
也是她拥有的第一件像女子该用的首饰。
迟疑了片刻,冷星坐到铜镜前,抽出发上铁簪,将银簪插了上去。
淡绿色的玉石像只发光的萤火虫,调皮的落在乌黑发间。
冷星不自觉弯了唇角。
沉沉夜色散去,光明照满人间时,上京又开始了忙碌。
菜农挑着新鲜的蔬菜叫卖,渔夫笑着兜售刚捕捞的渔获,早食摊主隔腾腾热气大声吆喝……
逐风驾着马车从喧嚷大街驶过,最终停在了璟王府门口。
车门打开,一身朝服的郁峥下车进府,逐风将马车交给门房下人,也跟着进府。
到了主院,郁峥进了主屋,逐风则到耳房去吃早饭。
追云檀玉新婚被放了假,楮玉霜华在主屋摆膳侍候,耳房中只有冷星和逐风两人。
正在吃早饭的冷星,见到逐风进屋背脊一僵,有些不自在。
逐风大喇喇的坐下,拿起包子就吃。
一只包子吃完,逐风端碗喝粥时,瞥见冷星头上仍戴着先前的铁簪。
“我送你的银簪不喜欢?”逐风直截了当的问。
冷星轻咳了声,低声道:“没有。”
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
逐风疑惑不解:“那你怎么不戴?”
冷星抿嘴道:“铁簪坚硬锋利,能当暗器。”
逐风喝了口粥放下碗,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但……
“我看旁的女子头上都插着好些簪子,你也可以插两支。”
冷星拧眉不耐道:“你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你管我怎么用。你若要管,就拿回去。”
逐风不敢再说什么,又拿了一只包子堵住自己的嘴。
此事揭过,冷星望向门口,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道:“昨夜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把嘴封严些。”
“昨夜什么事?”逐风咬着包子问。
冷星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道:“醉酒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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