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做不到了。
他的心乱了。
宗门是他的家,而他宁死是不会向敌人臣服的,可如今……宗门却先臣服了!
这让牧白想起俗世中的一句笑话: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牧白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到了自己身上。
一时间,他也有些迷茫了。
远处云海中,苏奕随意坐在那,拎着酒壶饮酒。
这里是开元道宗内,禁阵重重。
可苏奕的出现,却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哪怕相隔只百丈之地的牧白,也都没有注意到。
“大人,此子心神不宁,可不是好兆头。”
天憎刀传音。
“的确,对如今的他而言,今日发生的这一切,已是天大的难题。”
苏奕道,“不过,这个坎需要他自己去迈过,唯有如此,他才能深刻明白,世间之事绝非是简单的善恶和黑白可以划分。”
天憎刀不解:“可若他不再坚守黑白善恶之道,岂不是等于放弃了自身道途?”
“不,认清现实、洞察世事之后,才能让他更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所求的……是怎样一条道途。”
苏奕淡然道,“若他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有什么资格让你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