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已经能够猜到后果,她嘴唇几次张开,都不知该说什么。
“当时钟氏和孩子,我只能救一个,我选了钟氏。”
在顾氏震惊的目光中,徐震沉声解释:“她为我生女,拖垮了身体,我欠她半条命,此次偿还过后,我与她恩断义绝。”
他垂眸,悲痛道:“我部署了一天一夜,把玥儿救出来之后,孩子受了惊,撑了一个月....”
“至于钟氏,她大病一场,我递了和离书给她,她受不住,撑了大半年,人就去了。”
徐震定定的凝着顾氏,认真问道:“她将死之前,我逼着她签了和离书,你觉得我狠心吗?”
顾氏是个很有底线的人,不喜在背后说人长短,更何况是在一个早已死去的人身上评断是非。
“徐侯爷,心狠与否不是仅靠一件事就能断定的。”
“我还是那句话,往事已矣,我们应该往前看。”
此言一出,室内寂静了许久,相视而坐的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再开口。
徐震走的时候,仅留下一句话:
“晚清,人生苦短,你我有缘相遇,已是难得,以往我毕生只有一个心愿,这次回京后又多了一个,我踽踽独行这么多年,耐心足的很,我等你。”
这一夜,顾氏闺房的烛灯燃了一宿,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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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太感人了,徐叔叔真是太好了,他不仅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男人....”
宋妧窝在男人怀里,听完了苍南的回禀,哭的梨花带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谢行之早就把小姑娘手上的镯子遮掩了起来,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