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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将一杯水尽数喂进对方口中。
他下意识吞咽,失去支撑后又重新倒进柔软的床铺上。
空水杯被放在一边。
男人身上带着慵懒的餍足,只来得及松松套上睡裤,脖颈到背部满是抓痕和牙印。
他将被汗水润湿的发丝捋至额头。
床头柜上什么东西轻闪而过,他眯起眼睛,看清那是之前被他摘下的舌钉。
舌面上的贯穿口和其他地方不同,愈合的时间很快。
现在离摘下已经过去太久。
将那枚小巧的钉饰拿在手里,金发男人伸手,用指腹轻拍少年侧脸。
对方下意识蜷缩身体。
但方才早已失去了全部力气,他拼尽全力做出的动作落在他人眼中不过是幅度微小的颤抖。
安室透离开对方凌乱的黑色卷发,从窗帘外透进的月光照亮少年几乎一塌糊涂的脸。
斑驳的痕迹,泪水,尚未消失的神情。
瞳孔溃散,失神,还浸在未退散的余韵里。
他用指尖去刮对方纤长睫羽上的泪珠,凑近去放慢语速,道:“我给你戴上,把嘴张开。”
混沌的大脑只能做到勉强接受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