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老疙瘩越來越不是个东西。”唐军威指着刘枫骂道。“你小子真应该來军队呆上两年。去去身上那股子霉味。一个好好的小孩子。居然被官场熏陶成这个样子。白瞎了不是。”
张解放深有同感:“我也这么看。这小子现在和几年前大不一样了。那时候愿意为正义的名义两肋插刀。现在不插正义两刀已经烧高香了。”
“我冤枉啊。”刘枫差点被两个人挤兑哭了。“我说二位大哥。你们觉着我混官场容易么。沒像别人那样。到处认干爹。已经很知足了。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恐怕你们要去监狱里和兄弟一起喝酒了。”
荆夏至阴沉着脸。脸上一丝茫然。他本來就是一四九城的顽主。被老爷子捧到如今的地位殊为不易。也真是难为荆家大少爷了。
老爷子在的时候。荆夏至甚至还反感老头子多事。总是对自己指手划脚。甚至还常常吃儿子的干醋。老爷子似乎总是看自己不顺眼。看孙子就要强多了。
此刻头上的大山沒有了。荆夏至才感觉到。失去的不仅仅是大山。更是依靠。此刻他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向自己的儿子:“小玮。这笔钱你打算怎么处置。”
老爸一向沒主意。这爷爷沒了。沒想到自己成了这个家族的主心骨。荆玮沒心思感慨:“那些小钱我们自己留起來。刘枫的那张卡送给师尚古。您说呢。”
“你看着办吧。”荆夏至重重叹口气。心里有点不舍。那可是一笔巨款。不过荆夏至再浑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沒想到刘枫居然会出手如此大方。这家伙是钱多烧的不成。”
荆玮摇摇头:“和这个人共事一年了。总感觉看不透。和传说中的那个小刘教授完全不一样。我还记得他在燕京市常委扩大会上直斥全勇的那一幕。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这样一个冲动的家伙。能够在官场上走到现在。还真是一个异数。按理说我和他沒有那么深的交情。凭什么送这么一大笔钱。”
爷俩得知这张卡里是五百万的时候。都惊呆了。这位似乎有点大方过头。俩人也不是沒想过。刘某人是不是有些不良的企图。
只是想來想去。荆家似乎沒啥值得刘某人惦记的。荆夏至叹口气:“小玮。不要想那么多了。不过这小子心思细密的吓人。似乎他想到你会拿去送礼。那张卡居然是三无卡。还是在世界通用。”
荆玮眼神有点空洞:“原先我还目无余子。现在才知道。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人。不是我能比得上的。爸爸。我估计您的位子肯定是要动一动了。毕竟电力总公司的位子太过显赫。”
荆夏至满脸的落寞。当初上位的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记得当时自己还特意在燕京大酒店摆酒庆贺來着。那时候的曰子用春风得意马蹄疾來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现在一切都成了过去式:“这一点你爷爷早就想到了。事先有了安排。和人做了交换。我可能要去全国总工会。级别不变。权利沒了。
嘿。说起來。都是当年太执着。要不是把这个位子看得太重。荆家的人脉也不至于损失那么惨。悔不当初哇。要是留下一点香火情。何至于老爷子一走。荆家就成了无根的浮萍。”
“爸爸。不要想那些烦心事了。”随着爷爷的去世。荆玮似乎把亲情看的重了许多。“您还是保重身体。只要师书记收下这张卡。我们荆家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荆夏至叹口气:“希望如此吧。就怕有些人不那么想。会落井下石呀。”
荆玮的心也沉了下去。最怕的就是这个。之所以想给师书记送礼。可不是想要上位。而是要保住父子俩不会被抛弃。如今荆家是无根之木。水中浮萍。空中白云。
如果沒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以老爸在电力总公司所做的。恐怕都够死刑的。荆夏至此时的懊悔无以言表。可是谁能拒绝摆在眼前的肥肉不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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