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竟不知,汝等不过十日秋假竟能荒废至此!此番默经,乙班上下只有一人全对,一人错了一字!”
文先生这话一出,众学子纷纷如丧考批,可却都心怀侥幸。
谁又知道,那全对的人不是自己呢?
文先生严厉的眼神如锋刀一般刮过,让所有人的面色一肃,随后文先生的眼神这才看向后排:
“徐韶华,你且上前领取纸墨。”
文先生之所以这么说,乃是因为这“许氏学堂”是许氏族地供养,平素学子书写纸墨皆由学堂承担。
但后来为防止浪费,只许课业优者领取,其余学子如连课业都做不好,又有何颜面来领?
文先生这话一出,原本对徐韶华几乎保持忽视态度的众人纷纷侧目,他们中大多可是比这徐韶华早入学半年!
这一月里,最多也不过够其对《诗》经粗读一遍罢了,没成想竟是远超他们!
徐宥齐这些时日一直在最后一排,被众人纷纷投来的视线看的有些紧张。
徐韶华倒是神色自如的上前,双手从文先生手中接过新的纸张,还落落大方的道了一句谢。
文先生胡子动了动,这才道:
“吾那里还有些用废的纸,课后你来拿,且好好练一练你的字罢!”
文先生这话若是真正的少年人听到,只怕要又羞又恼了,可是徐韶华确实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他确实需要练字的机会,当下立刻拱手一礼:
“让先生费心了,学生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