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正垂着眼,那双从来只敲键盘的手,竟能熟练地在刀板上切菜。
    切的是牛肉。
    还带着血水,腥得很。
    但他依旧能面不改色。
    储成星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第一次见易忱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还是三年前。那时他刚高一,个子也矮得很。
    那时候的易忱狂得没边,经常迟到翻墙,还帮着顾旻打过群架。
    国旗下的检讨都念过几次。
    说句不愿提的黑历史,储成星是崇拜过易忱这种个子高,长得帅还拉风的学长的。
    不然也不会朝他的信竞小组投了那么多次申请。
    一恍神,再看眼前这个洗手作羹汤,连厨房都不让女朋友碰的人。
    储成星是真的有些震撼。
    虽然吧,他平时也能看出易忱特喜欢钟吟。但感情这东西,不是嘴上说说,更多还得落到细节。
    看如今这架势,储成星毫不怀疑,要钟吟真把他踹了,易忱能原地发疯。
    储成星收回视线,从喉间轻哼一声。
    两年前那仇也差不多是报了。
    易忱前半生“作恶多端”,就让他拿后半生给老婆当牛做马来还。
    倒也挺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