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吻中,身体回温。
他若是花,便是娇弱的菟丝花,寄生于兰絮,她朝他笑,他就心花怒放,她若有半分营养未到位,他就会迅速枯萎。
这一日,他们过得很简单。
写了对联,喝了屠苏酒,又到被窝里,从温暖,到火热,灼烫着,吞噬着。
跨过子时中那一刻,沈敬月咬住她的脖颈,手指在兰絮背后,写了几个字。
兰絮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写完了,只留下他指尖的温度,与酥麻的感触。
她喘了一口气,就听沈敬月问:“猜猜我写了什么?”
兰絮根据字符,道:“岁岁有今朝?”
沈敬月:“错了,该罚。”
兰絮:“……”
折腾了好一会儿,沈敬月又问:“再猜猜。”
兰絮:“永远在一起?”
沈敬月:“错了,该罚。”
兰絮:“……”
后面他怎么叫她猜,她也不猜了,横竖是要“罚”的,她懒得动脑筋了,末了,沈敬月凑在她耳畔,轻声说:
“我只写了你的名字。”
所有的笔画,都是她的名字。
……
过了一个令人骨头发软的除夕,第二天,兰絮理所当然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