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禾圆小一岁。
宁离苦着脸点了点头,她的倔脾气初见端倪,且憋在心里的什么都不说的倔劲儿同孟岁檀一模一样,无论宁离怎么哄都不开口说话。
时常也叫人心累。
而且她极为胆大,大约是有这么多长辈宠着,连在孟岁檀的私印上画王八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下属瞅着那被孟大人捏在手中的私印,王八栩栩如生,再看那孟大人的脸色,黑如锅底,顿时大气不敢出。
家中那位小明珠天不怕地不怕,便是父亲训斥也能辩几句。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和孟岁檀的父女关系并不怎么好,孟岁檀也很头疼该如何管教,三天两头嚷着往外组家跑,不是去告状就是玩耍。
孟岁檀为了能让她静心读书,勒令一月只准去三次,小禾圆偏不,父女二人你追我赶,在花园中对峙。
马车停在了府门前,宁离下了车,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脱胎换骨一般,多了些温柔,少了些锐气。
“怎么了这是。”她把大氅脱下递给阿喜,阿喜叹气,“又吵架呢,小娘子这性子太倔,也不知是随了谁。”
“哈,能是谁,反正肯定不是我。”宁离一般不掺和他们父女二人间的争执,更不会在关键时刻驳斥自家夫君的颜面,她也觉得禾圆被父亲母亲惯的太无法无天了些。
她站在郎庑下,石桌后站着一个输着两个小童髻的女童,身板挺直,小圆肚子挺起,嘴撅的能挂油壶。
“你可知错?”孟岁檀拿着竹板板着脸踱步。
“发生何事了?”宁离悄声问阿喜,阿喜叹气,“大人回来后检查给小娘子布置的课业,这纸上皆画满了王八,课业一分未动,大人气急了,便想……”她视线移到那竹板上。
二人面面相觑,无语凝噎。
“禾圆这性子确实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只是这一出过后,父女二人又要半月不说话,还得我当和事佬。”她叹了口气。
这边禾圆却无所畏惧:“女儿无错,昨日课业,前日课业,今日女儿累了,学的头疼,外祖父也说了,再怎么样还是得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