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豁然起身,脸上的黄瓜噗簌噗簌的掉:“谁?”
徐府内,几位长辈皆是一脸肃容,禾圆被抱在高氏怀中,孟岁檀冷着脸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宁离到的时候一个头两个大。
“阿娘,怎的这般严肃。”宁离小心翼翼地说,禾圆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大气不敢出。
“你说呢?今日你师兄带着孩子前来,我竟不知我们家圆圆在家中连些吃食都要被限制,一个小孩子,每日开开心心的便好,对她要求那么高做甚。”
徐老夫妇和宁絮也是一脸肃穆,附和的点了点头。
宁离烦躁的揉了揉额头:“阿娘……您莫要如此说,太过纵容和溺爱对禾圆不好,何况她前几日嚷嚷着牙疼,均是甜食食用太多导致,岁檀这般也是为了她好,再者,无规矩不成方圆,我理解几位长辈溺爱禾圆的心思,只是这叫我们做父母的也很难做。”
她对禾圆招了招手:“过来。”
禾圆乖巧的跳下了高氏的膝盖,走了过去,宁离又继续和稀泥:“这么芝麻大点事也值得聚在一处,成,今日既回来了,我们晚上再走,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高氏缓和了脸色:“罢了,到底是我操心太多。”
宁离哄完了一头,又转身,孟岁檀叹气:“不必说什么,我不会生气的,都是想为禾圆好,我懂。”
他这般不必给台阶就下的样子宁离很满意,摇了摇禾圆的手:“今日可高兴?”
“高兴。”禾圆仰头乖巧笑笑。
经此一事,小禾圆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主动滚在爹爹怀中:“爹爹,以后我不气你了,我也乖乖听话,你下次还陪我出去好不好。”
孟岁檀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好。”
宁絮出现在门前:“岁檀,你出来一下,我同你说几句话。”
孟岁檀起身,同宁絮走到院子里:“父亲……”
宁絮面容同宁离有七成像,儒雅温和,通身的书卷气,喜着白衣,宁离说他总是一副没什么烟火气的模样,他温和笑笑:“今日可是生气?”
“并未。”两个男人走在抄手游廊间,不疾不徐,宁絮点了点头,“你胸怀宽广,性子沉稳,只是难免寡言,最初我们还觉着你这样的性子日常定是不善言语,皎皎同你在一起不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