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娘看着眼前这位文雅公子似风月老手,眼里却是戏谑的笑意。
她挑起个逢场作戏的笑:“公子折煞烟娘了,不过是街坊邻居卖我一个面子,将就着把生意做起来。烟娘可不敢担这美名。”
然后就是几番你来我往的言笑晏晏。
从楼顶的角度看去,看不到坐在一旁的赵戊垣脸色,但能看见他紧攥在手中的酒杯,快被捏碎。
今安不信这位菅州侯,在多年处心积虑地登上高位后,会做出在险地与旧情人相会的愚蠢举措。
必定是有什么暗地里的阴谋。
经过昨夜,她仍然这么认为。
燕故一在中途借故离去,临走前向头顶挑来一眼。
闲杂人等一去,烟娘也要告退,赵戊垣不让。他站起来,几步就将人逼到了墙角。
花太艳丽芬芳,即便当头甩上巴掌,也阻止不了妒忌心大发的登徒子。
女人玉段般纤美的手腕被人握住,又唯恐弄伤般轻轻松开,掐出的红印被他怜惜地吻了又吻,顺着滑落的衣袖往内,得寸进尺。
犹自低声斥骂的红唇被碾乱了上面的胭脂,她侧开脸,又让男人手掌轻柔按了回来,指腹从鬓发到眉眼,寸寸流连。
身着紫袍的男子背对这边,看不见神色。但从这点细枝末节上,就可以看出他已然是被怀里人迷得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
哪有什么秘不可宣的阴谋,只有一室亟待轰轰烈烈烧起的干柴烈火。
当真有人这样愚不可及,踏入险地,只是为了美色。
赵戊垣这个蠢货,浪费她一晚上时间!
今安差点捏碎手上瓦砾,暗骂数句。忽然,身后一下不同寻常的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