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淮扯了扯唇,将碗碟收过去,往客厅里走去时,说道:“等找个时间去榆林看看你。”
甘棠脚底下一空,想也没想就说:“好啊。”
她起身拿好手机,跟在他后面,看着男人的高大身影说道:“你应该还没看过我在台上弹琴。”
她三年前跟他在一起之前,就没有再继续演出过了。
但出乎她的预料,男人不假思索,漫不经心道:“看过。”
甘棠顿住脚步,疑惑道:“什么时候?”
秦屹淮略微思索,回忆道:“梁泽西说他有个钢琴家妹妹,你那时候应该十几岁,他叫朋友捧场,我全程在场,不过没认真听。”
他连台上的小姑娘都没仔细看。
秦屹淮年轻时并不算是个太稳重的性子,能坐在那里听几个小时钢琴才真算是奇怪。
甘棠踩了他一脚,怨念嘟囔道:“不懂欣赏。”
秦屹淮扯唇,揉揉她头。
榆城寒意渐盛,街头上的人都穿了厚厚冬衣。
甘棠要温度的同时也要风度,里面穿件高领毛衣,未免得老寒腿,往外面裹了件长款毛绒大衣,浑身上下的布料哪哪儿都有毛,确定暖和才出发。
她下午照例去乐团练琴,榆林乐团里最近的人倒是变多,大概都是慕那两兄妹的名而来。
她半点不奇怪,只专心准备好自己的事。
甘棠跟林瑜在许老师的工作室弹琴。
琴房内很安静,除了她们三个人再无其他人,许凤萍估计是年纪大了,脾气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