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自己当成沈燕辉了?秦臻苦笑。是自己又想太多。
可他又想到两周前翻天覆地的那一场演讲,以及之后发生的一切。在驶向观山沈居的车里,沈佳城手抖得点不着烟,还是秦臻用左手帮他点上的。那时候,沈佳城开口说了一句话。不是悲痛,也不是悼念。
他说,我不知道一个人能流这么多的血。
深红色的血染红了沈燕辉冰冷的尸体,染红了宴会厅的讲台,法医的手套,黑色的运尸袋,沈佳城的婚戒,还有他们彼此的衣服和身体。从那一天,流到生命的每一页日历上,流到第九区,变成国葬那天大大雨从天而降,又汇入血色的江河湖海。不止不休。
好像他身体内所有的色彩也在那一天流尽。从此之后,日出都减退成黑白色。
秦臻本是笑着的,想到这里,心口却忽地绞痛。近乎于本能地,他很想上去咬他,揍他,操他,或者吻他。直到他有情绪,直到他有颜色。
“嗯,可能。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我相信你。”
沈佳城晚上为了上镜而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乱了,他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很长,投下一片阴影。听到这话,他嘴角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好像……是在笑。之前扣着自己手腕的手臂一滑,瞬间就脱了力,跌到床铺之外,又重新陷入久违甘甜的昏睡之中。
秦臻把他的手抬起来放到身侧,低声说:“……睡吧。”
浴室的水铺天盖地地浇下来,温度调到最冰冷,像连绵不断的冷雨。
秦臻又想起晚上宴会时,沈佳城贴着他的耳朵讲的话。似乎越是公众场合,他越热衷于说这些。
“谢谢你陪着我,这几周……你也辛苦了。”
发情期的抑制剂用到了最后一支——秦臻没想到会在首都待这么久。腹间一把火烧得很旺,始作俑者却睡得不省人事。朦胧雨帘之中,他低头看,腹肌紧绷,性器正硬挺着,等待释放。
“我会补偿你。答应你做的事情,我说到做到。”
他叹口气,屏住呼吸,左手攥成拳头,抵住茎身下面敏感处。那里神经细密分布,他手背紧紧抵住,反复摩擦,直到痛感和快感纠缠在一起。
沈佳城是怎么说的来着?
“嗯,腿打开点。”
“……唔……”
前面的小孔抖出点液体,在自然的顺滑之下他动作更快。大腿内侧绷紧到近乎抽搐,乳尖蹭着墙壁,被磨到红肿……可还不够。
右手伸到后面,粗暴地捅进去两根手指,穴肉立刻紧密缠绕上来。他屈起手指寻找那个点,都弄疼了自己,可还是不够。
“我想舔你,想操你,操到你流水,操到你求我……”
操,他妈的。他左手迅速地上下动着,借着水声仰头大声喘息,像溺水的人。指尖划过铃口一次又一次,右手胡乱在里面顶着。那个人是怎么弄的来着?到底是哪个角度,怎么可以进得那么深,深到他要窒息……
“舒服吗?秦臻,你舒服吗……”
他不敢出声,怕吵到好不容易安睡的人。欲望在不断涨潮,腰胡乱晃着,他几乎在用肩膀在撞冰冷的墙壁。阴茎在手中胀痛着发抖,他忍不住呻吟,只得把右手抽出来,咬住自己的手腕。
快点……再快点。快要不行了。
“……别走。”
“……啊!……”
白浊喷出来,浇满冰冷瓷砖,和墙壁的白融为一体。秦臻全身脱力,屈起左腿,顺着墙壁靠坐,关掉冷水,猛烈地喘息。
次日清晨,在上百台高清摄像机注视之下,沈佳城踩在沈燕辉近三年前的脚印上,登上主席台。身边,一袭军装的秦臻为他手捧《宪法》,而沈佳城将右手掌心按在上面,宣誓就任。
第27章
在沈佳城的要求下,这场就职仪式精要而简短,只保留了必要流程。像他本人开会,非常务实,说完该说的话就走人。更像是他和秦臻那年的婚礼。
依照传统,就职仪式由现任最高法院的大法官罗玉银主持。镜头之外,年近古稀、满头白发的罗法官用手按住沈佳城的肩膀,对他说,十年前你第一次在我庭上开口,我就记住了你。沈主席,我要先说一声节哀,再道一声恭喜,最后讲一句谢谢。还好是你。
她是联盟政法两界的奠基人物。秦臻很尊敬她,之前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握了她的手,然而还觉得不够。告别时,他腰板一挺,还想要敬礼。
罗法官制止了他:“从今往后,你的军礼只需要敬给一个人。”
沈佳城侧过脸,看着身边的人。秦臻与他相隔只一拳的距离,表情庄重严肃,看不出一丝破绽。
对于昨夜发生的一切,他依稀有点印象。他记得从零点开始,他便重新喝水,硬逼着自己吐过两次,第二次吐完之后,胃疼得要站不起来,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家庭医生来了又走了,而秦臻从头到尾都在他身边。
沈佳城说:“不用。”
秦臻侧目,问:“什么?”
“对着我,不用敬礼。”
手下的警卫赶来,满头大汗地通知新任主席,警卫小组还没安排好天阙台主席办公室的安防布署。沈佳城当然也不介意这些。就职仪式过后,他直接在自己位于国议会的议员办公室召开紧急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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