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父王, 儿臣方才没听清楚,您说这江使女……是我的什么人来着?我要怎么做来着?”
阴萝面上荡漾着甜笑,脚尖往那刀背一压。
这近前行走头皮发麻。
真伤了这王姬这梨白娇嫩脚心, 那元副相不得把他抽筋拔骨?!
登时就发出了浮夸的一声, 摔刀倒地, 浑身抽搐, 冲着他们痛苦爬去, 爬到半路,瞳孔猛地一缩, 原地昏迷。
一副为国狠狠尽忠但又无能为力只能托付于兄弟我走了走得很安详你们不用来找的样子。
其余兄弟近侍:“……?”
这都行?!
“反了……反了……寡人,寡人要诛……”
老登真王发现了一个令他绝望的事实,他护驾喊了那么多声,除了最近的侍卫,其余人都无动于衷,他们脸上有着震惊、愤怒、惶恐、绝望。
唯独。
没有一丝反抗。
像是一群被驯服的家畜,在巨大的惊变之后,迅速接受了目前的局面以及未来的命运。
等等。
家畜……家畜?!
老登真王猛地抬头。
那纤秀的内弟元束清一身燕居之服,仿佛两岸严风吹弄玉树,很是清俊淡雅,百官在他身后,静得跟一窝鹌鹑似的,就连他常常依仗的主相,这个朝廷的支柱沈蕤宾,也一改往日的威严气势,垂首跟在副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