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怎么可能?!
宫殿外射落一束金乌,不速之客摇动着一只莲花拨浪鼓,面容被金光淹没,左侧胸前则是垂着一根乌油漆亮的、宛若毒蝎粗螯的发辫,血桃色的绣珍珠额带交错捆束着,鼓簇着一朵朵浓密的黑马蹄包,而在她的身后,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黑衣鹍鸦卫。
分明只有百人,却给人千军万马的凌然。
来了!来了!
元幼平竟然真的来了!!!
我他娘的完了啊!!!
练星含的头颅轰然一声,炸开了。
随即涌来的,就是那些错乱又强烈的梦境碎片,如同黑色溪流一样彻底淹没他。
是铜镜前映出的那一双水润晶亮的猫儿瞳,她肆无忌惮地赏看他的全身。是捉起风筝腰的那一只细嫩柔滑的手掌,把线勾得绷紧,置他于死地。是佛前香烛供奉过的一条蜜甜软嗓,他只要一听见就能想起那一尊摇晃的佛身。
被吻过的,被人从后腰抱过的,被擒住手架起来的,被盖住脸的,被蒙过眼的。
被压过头颅的,被舔过耳背的,被缠过头发的,被撞过喉结的……他的身体与记忆,灵魂与双眼,没有一处不是元幼平的血腥暴/政,风筝高高飞起,摔落,竹骨狠狠扎破纸面,正如那种恐惧的、又夹着愉悦的疯狂情绪扎穿他的血肉。
她仅仅只是一出现——
他就潮了。
他就……潮了?!
“元幼平——!!!”
意识到自己身体被玩坏后,练星含当场暴走,歇斯底里,“你做了那种事,小畜生你还敢来!你竟敢来!!!”
阴萝歪头。
哎唷,怎么叫得比之前还凶呢?她姨母家就有一只小松狮,个儿很小,却总喜欢对着比它数倍粗壮的狼犬挑衅吠叫。
姨母说那是恐惧下的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