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夙只看了她一眼,没有制止。
“是舒神丹。”兄长夙收回手,淡冷道,“不过以后这损色递来的东西,你少吃,省得吃出毛病。”
阴萝对这个出家后叛逆还俗,还俗后又叛逆出家的狗道侣异常不满,她也将他撂在一旁,痴缠着郑夙,“走马观碑大会,你为什么不在?你是不是故意避着我?你早就知道我是江氏余孽,你不想救我,任我自生自灭是不是?还是你真打算给我找个嫂子了啊?!”
这妹妹还关起兄长的房中事了?
容雪诗反而挑了下眉,“啧,你们兄妹可真有意思。”
至于是什么意思,他偏要吊着,不说。
神主兄长反道,“现在你该关心的是这个吗?你的神台崩毁,功行将毁之一旦,你可想好应对之策了?”
这漂亮白眼高马尾回归至高神之后,周身总是清寒耀耀,减去俗欲,神性更重。
妹妹瘪嘴,“郑夙,你凶我,你果真找了嫂子,你嫌我累赘,要把我一脚踢开了是不是?”
“……”
这祖宗怎么今日这么胡搅蛮缠,是神台毁坏,感到不安了吗?
郑夙伸臂,将妹妹搂在血红悬镜之前,去了疏离冷淡,又回归几分高马尾的肆意。
“爹,你真是我的大爹。没有嫂子,不是累赘,不要乱想,听话,先修功行,再修欢情。有了功行,你横行诸天,而没了它,谁都能踩你一脚,你愿意沦落到那个境地?”
她嘟囔着,“不是还有你么?”
郑夙缓声道,“那么,你是想要同兄成亲,做兄的神后?只是这样的依附朝拜,众神敬的是我的位,我的势,你会欢喜?”
可谓正中死穴。
阴萝闷在兄长的怀里,手指压着那冰凉诡邪的镜面,滑出一抹热雾,她吸着他身上永远安神静心的清淡体息,呶呶道,“郑夙,你活阎王是不是?等我修好了,我第一个就做白眼狼儿,我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