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却是混沌而破碎,只会无意识蛮撞着它的胯,冲她哭泣,“……难受……呜呜……元幼平,我难受!”
它暴戾撕开自己的衣襟,灵肉身躯被它养得晶莹剔透,是极为上乘的质地,玉身中封了两小把带霜的黑葡萄。它冲她又抱又撞,哭闹不止,阴萝冷眼看着,却不安抚,任由它的声音从哀求演变成绝望。
“母碑,您还不告诉我答案吗?”
阴萝夹起它的一缕湿发,此时它双眸涣散,泪光破碎,喉底里只有嘶哑的焦灼,身体被她至圣神血强行灌满之后,肌肤薄透饱满,软桃般颤颤巍巍,仿佛就要破裂出一池粉水。
“它的小肚肚,可是——快要被我的血撑爆了呀。魔宫若是再想出大皇,怕是又得等个万年罢?”
碑母:“……”
卑鄙!无耻!到底你修魔还是我们修魔?!
大母魔碑叹息一声,“天帝,你终登高位,对你来说,答案真的那么重要?”
“我想知道——”
阴萝蓦地扬眉,利剑寒芒乍然出鞘。
“我只想知道!”
“这诸天万界究竟还瞒我多少?这众生万海还想利用我何等境地?!”
“我也只想知道!”
“我的兄长,师长,爱侣,挚友,同伴,甚至是我的仇敌,劫难,换命换骨,弑母杀兄,神台坍塌,六界不救,从头到尾,是不是——”
她唇齿冷冽。
“六界苍生为新天道造的劫?”
“我的兄长,高神郑夙,六界共主,你们的诸天领袖,是这场造天的劫首,对吗?”
清虚天,岁华小丽殿。
郑夙正摸索着,点起一盏烧蓝螃蟹小珠灯。
他是看不见,无火无灯都无所谓,但那家伙却是个爱热闹的,总爱满殿的煌煌烨烨,华焰漫天,最好是彩灯彩珠遍地,因而小丽殿里堆的最多的,就是他从诸天各界收回来的彩灯,细兔,鲜桃,宝瓶,吉象,全是俏灵灵的,又很孩子气的。
身后莽莽撞来一座小玉山,抽开他的守鹤窄白玉带,不管不顾作弄起来。
“要得太凶了,郑裙裙。”
高神一手提着蟹神灯,一手按住她的小臂,向来冷峻的语气竟也柔和下来,“刚过三夜,你也,稍微给夫君哥哥喘个气,明天再弄,嗯?”
可她却不管,将他强行翻倒在地,小珠灯也从高神掌中脱开,艳彩珠子脱开轨道,噼里啪啦溅了满地。
那本是一座凡灯,自然经不起摔折。
郑夙:?
不是。
这难道还要强上不成?
“郑阴萝——”
这次郑夙的口吻稍稍强硬,“快起来,不要胡闹了。”
但她更快燃了这一盏水芙蓉花灯。
“……唔?……嗯?”
那指腹如暖白滑珠,轻车熟路没入水芙蓉的深处,静水也波澜四起,高神气息刹那紊乱。黑峻马尾凌乱绕在颈圈,青玉似的肌肤腰腹也微微起伏,本是没有欲色的底面,被满殿的灯彩映衬得斑斓潋滟。
被她扶腰坐了上来,郑夙指尖绷紧一瞬,又缓缓松开,他细碎地呼吸,如那三夜养成的习惯一般,侧着脸要去吻她的颊。
而阴萝却蓦然回想——
极皇大宫的殿内魔面诡笑,烛花幽暗,又在那一瞬间,火线爆溅开来,从灿然的明亮坠入至深的幽冥。法则规避之处,良久之后,从那魔面的碑文下,响起了一道幽沉的、似男又似女、似哭又似笑的魔音。
“我的兄长,高神郑夙,六界共主,你们的诸天领袖,是这场造天的劫首,对吗?”
大母回答。
“是。”
她猛地沉腰,避开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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