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鲜红的狐狸头惊惧不已,从她裙底爬出来,又急急忙忙支起腰来, 双手抱住她的脸, “不要他求, 不要他求——”
阴萝得意又挑衅冲着歧途圣君挑了一把细眉。
怎样?
圣狰心想,我还能怎样?
他被容雪诗托孤之后,那三千日的日日夜夜里, 几乎是寸步不离跟在这太子女的身边, 她头发是怎样梳着,领襟是怎样掖的, 身腰是怎样摆的, 甚至细致到那条小舌头一卷,他就能知道会发出怎样的骂音!
戮世圣君还说,他那么老实奶着孩子, 活脱脱就是这小蛇的大父转世!
那可不?
操心她吃, 操心她睡,还要操心她那年长的情郎狐狸妖能不能活着回来。
如今这狐狸是活着回来了, 那一束与我长欢花却没摘到,成了彼此的禁忌与阴影,偏偏他那结缘的契物, 还在她耳颊浓烈又显眼地晃着, 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的不轨之心。
阴萝没有理会圣狰的纠结, 她闻到腥气之后, 摸了一把狐狸的臀部, 入手就是濡湿的毛团儿,她有些难以忍耐。
“怎么还没愈合?”
这狐狸有时候比她还自恋爱俏, 绝不能容忍身上的不完美之处,但自从他摘花失败回来,那一股高傲于诸世传说的心气就仿佛在她面前散个彻底。
“……疼。”
狐狸脸又闹茸茸挤进她的颈,嗓音也是软的,“多摸摸,会好。”
阴萝冷笑。
狐狸的屁股跟尾巴一样矜贵,都是轻易摸不着的,她哪能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厮还想哄她动欲,给她塞吃他结成的狐花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