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头疼地闭上眼,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每个杀人犯第一次杀人时,都是初犯。”
“你的责罚是什么?打一顿,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的那种吗?”
“大越有律,冒犯女官,同谋害朝廷命官,按律当斩。”
“孤不会因为被害的是身边人,就妄加重刑。”
“把这贼子带去京兆府。”
那纨绔被禁卫驾着拖下去,谭娘子惊慌求道:“殿下,妾的弟弟真的再也不敢了,妾也会管教好族内子弟,绝不再狂妄骄横。”
见她还不明事态,贝婧初看在她跟了自己多年,想忍着不耐烦,和她解释一番自己杀鸡儆猴立规矩的用意。
却从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恨意。
反应过来的贝婧初自嘲冷笑了一声。
好心没好报,隐患可不能留在身边。
再次开口的时候,她语气中最后的一丝温和已经散得干干净净:“你在不满什么?”
“你在心疼你那弟弟?”
“谭娘子,心疼心疼你打下的谭家基业吧。”
“自今日起,它们就不复存在了。”
她的怨恨凝滞了。
“到现在了,你竟然还在为你弟弟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