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林收起纸条,没忍住又关切了几句,“设下界限是有理由的,如果你真的那么想了解……要不要去敲钟霜鸦教会询问一下入教事宜?”
敲钟霜鸦,记录之神。
祂和胶匠一样,知道很多极为隐秘的事。
说到胶匠,啊,胶匠……
林灿烂一笑,“我会问祂的。”
祂可是一个不同的人称代词,馆长一下子有点听不明白,这个祂总不会是指她的主吧?
灰翠倒是觉得,这个祂可能是指已经预定林的镜中瞳。
过去想起镜中瞳,灰翠总会有些心情不快,这次他却难得没生出那种情绪,只忧虑地看着转过身的林。
黑发的仪式师大步往馆长办公室的门走去,还疑惑瞥了灰翠一眼,奇怪灰翠为何站在原地。
灰翠跟上他,两人没有再并肩而行,而是一前一后。
安静地走出博物馆,林才问:“先去胶匠教堂吗?”
无论如何,胶匠可能神降的事,灰翠需要去和胶匠教会沟通。
林理智清晰地明白这点,但灰翠却担忧于他这幅理智清晰的模样。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他问。
“先去胶匠教堂吧,”林道,“我想早点拿回耳坠。”
“……好。”灰翠只能这么回答。
他们穿过新年前夜热闹的人群,找到附近的电梯广场,歌声和欢呼声传不进他们的耳中,他们搭乘电梯抵达胶匠教堂所在的那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