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夜的户口一直没有记入衣家名下。
因为亲族之间的医疗行为违反医师法(1),并会遭受不小的社会舆论,更何况她用的药还一直是衣家的私人实验室里出来的,自是更要小心谨慎。
可她的病迟迟未愈,家主也渐渐变得不爱笑了。
直到她十二岁,家主不幸死于海难。
自那之后,哪怕吞下再多苦涩药片,也不会有酸甜清口的橙及时递到手边。
就算再积极配合治疗,忍耐新药实验带来的副作用,也再不会有人承诺会和她成为一家人。
有夜还记得自己那时因食物中毒被推进抢救室而没能参加家主的葬礼,等她醒过来后,家主就从尽心照顾她的严厉收养人变成了一个冰冷的小罐。
那是她难以忘怀的遗憾。
也许沈月琳是为了填补她没能为收养人送终的遗憾,才将衣家家主的人格数据套在了教皇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于内心向沈月琳道谢。
饶是教皇握住她手的力道愈来愈大,有夜还是忍痛回握住那又变回幼童的手,微微笑了起来。
“嗯,传送阵出了些问题。我刚回来。”
病榻上,少年模样的教皇也翘起唇角。
“喜欢这教廷吗?”
“大家都对我很好。”
有夜答道。她坐在床沿,尽力全用好话回答着教皇的问题。
“交到朋友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