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长得好像啊!”
“什么?”
阿比斯又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有夜被他那句轻声的反问怔住,只得攀住对方的手臂,踮起脚尖又超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可对方仍一脸困惑地上展羽翼,低低滞空却弯折强韧腰腹,颇为强硬地双手捧住她的脸,让有夜不得不仰着纤细的颈与他对视。
“再说一遍,这次我认真听。”
能全方位折射出两人倒影的镜子屋内,两副相似的面容正彼此较劲,谁也不让地重复一句比一句高音量的无意义对话。
在又继续了好几个回合之后,有夜才终于发现对方并非全然听不见,只不过是选择性拒听了他不想听的内容。
她气鼓鼓地扒拉开对方的手,再次别开脑袋,长叹一口气。
“不听算了。”
长时间的高声对话对有夜来说十分难得,过度使用的喉咙很快疼痛起来,让她难受地只能连连吞咽以缓解刺痛的干涩内里。
虽然父亲是想让她与阿比斯好好谈谈,但对方似乎压根就没有要与她交谈的意思,一直耗着也没意思。
“阿比斯,你要是一直不说话,那我就走了?”
“是阿尔忒弥斯。”
饶是有夜说出这句话时,嗓音又沙又哑,阿比斯还是迅速反应,下折单侧羽翼用翅尖将有夜看向别处的脑袋又拨了回来。
“你要看着我说,我才能读唇。”
“那你之前怎么还要我重复那么多遍?!”
有夜无语至极地拍开贴在脸侧的壮硕翼骨,抬脸对着阿比斯,慢吞吞地滑动起唇瓣。
“那么,阿尔忒弥斯,你还有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