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陪你呀。”裴野鹤笑着回答他,抬手将门掩上,隔绝了休息室里所有的声音。
隔着十数米的距离,姚湛空超绝的五感依然能捕捉到宋磬声这声轻呼里的情绪。
虽有惊讶,可更多的是惊喜。
裴野鹤是对的,声声果然是想有人陪在他身边。
姚湛空自嘲一笑,坐回了原位。
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深想休息室里发生的一切,只机械性地吞咽着食物,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裴野鹤和宋磬声永远是最亲密的两个人。
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了什么,在他将宋磬声的一言一行奉若圣旨般施行的时候,肆意妄为的裴野鹤却总能先他一步讨得宋磬声的欢心。而他只能像个影子一样,沉默地伫立在他们身后,连上前插话的资格都没有。
可口的食物进入口腔,却像是难咽的糟糠一样堵在他的喉咙,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生生卡在那里,格外令人难受。
…………
休息室内。
裴野鹤一见宋磬声就亲亲热热地挨了过去,坐到他身边,牵过他的手把玩他的手指。
两个人的手都很漂亮,只是相较于裴野鹤的修长有力,宋磬声的手指更细软一些。
他任由裴野鹤摆弄他的手指,视线却还停留在被关阖的门上,下意识问出一句:“阿湛呢?”
这句话一出口,裴野鹤脸上的笑容就端不住了,他沉了脸色,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现在坐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情绪一旦有了泄露的端口,那些苦苦压抑的抱怨就一窝蜂似得涌了上来,裴野鹤想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