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它正在往这行进。”天气女巫耸耸肩:“餐厅就处在它的轨迹中心上。”
“什么!?”德尔震惊:“这以前可从来没发生过!”
“或许你们这有在百花节前后失恋哭泣的人?”天气女巫说:“风暴球可能会因此被吸引,要知道,往年的风暴球可都是往人类的村庄去的。”
“那她现在离开来得及吗?”艾尔莎急忙问:“可以把风暴引走吗?”
陷入恐慌的墙头画们安静了,德尔也沉默了,在场的怪物们看向艾尔莎。艾尔莎有种被当众处决的羞耻感。
“恐怕来不及了,”天气女巫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你们还是快做好防护措施吧。”
说完,她拉开门,外面的天空更暗了,黑压压的乌云像是要倾倒下来,狂风肆虐地刮进房内。
墙头画的抱怨声中,天气女巫张开黑袍,她像柔软的纸张般被瞬间卷走了。
艾尔莎有些六神无主:“德尔,你能离开这吗?”
“开什么玩笑?我的地基打得可牢固了,你当我是什么移动城堡吗!”德尔怒吼:“别说是风暴了,就算是火灾我都没法拔腿跑!”
“不过,艾尔莎,”灾难临头,墙头画们最在意的还是八卦:“说说你失恋的故事呗?”
“这都什么时候了!”艾尔莎终于反应过来,她指挥起来:“德尔,你去通知斯坦因和莱昂,抵御这场风暴肯定需要他们的帮助。我去召集剩余的人手……先封窗!”
艾尔莎跑向厨房,能动员的只有寥寥几个留下来的帮佣。
形势真是糟糕,无论是这场风暴,还是她失恋的记忆。
百花节唤醒了她的少女情怀,但这暗恋没有贪婪的占有,只是充满了冲动的热情。
可当艾尔莎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狄伦时,她的热情也渐渐被逐渐浮现的理智浇熄了。
她想起邀舞被拒绝的少女,狄伦很受欢迎,但他一直没有固定的伴侣,连艳遇都很少听闻。
他就像岿然不动的石头,流水擦肩而过,没有谁能陪伴他游走不定的人生。
而回想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则更令人沮丧。狄伦就像年长的兄长般守护在旁,没有任何亲密过线的举止或暗示。
他们间就像是一纸默认的固定契约,只有撕毁现状才能更进一步。
可如果被他发现自己的心情,他们还能维持这样的相处吗?
艾尔莎初尝恋爱的滋味,她感受到欢愉和幸福,却也被惆怅,自卑笼罩。
心在不安徘徊,在悲喜间上下浮沉。
但唯一会让她感到痛苦不能自已的,是失去狄伦的结局。
她的爱恋甚至无法同等地被放上天平比较。
所以她打定主意,就让这份感情不被任何人察觉。
而她也不抱任何的希望。就像是捂火,让它在暗处燃烧,在暗处熄灭。
她并不是执着地要虏获他,独占他,而是纯粹地希望能陪伴在他身边。
但计划远没有预想中顺利。
第二天,她如往常般去给猎魔人送调配好的伤药。
瀑布清泉旁,刀疤熟稔地和她打招呼:“里面呢,老地方。去吧。”
艾尔莎钻入树丛,接近瀑布池边。水声渐大,她放慢脚步,脸颊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发热。
“狄伦。”她暗自告诫自己要保持如常,声线却控制不住地有点发抖:“我送药来了。“
狄伦转过身,发现池边整齐摆着熟悉的伤药和一个小布包,艾尔莎不如同往常般坦然地出现。
他微愣:“艾尔莎?”
草丛后传来犹犹豫豫的回答:“我在这。”
“你藏在那做什么?”狄伦有点诧异,紧接着有点着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艾尔莎慌张地说,“嗯,不过,我得先回去了,药剂师还等着我,”草丛悉悉簌簌地响动起来,“……再见。”
过了一会,刀疤不明所以地走了进来。
“你欺负小姑娘了?”刀疤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的狄伦:“她红着脸跑掉了,我喊她她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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