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尔顿了一下,他不叫格兰登冕下,应该叫什么呢?
这是对雄虫的尊称,哪怕是他遇见陌生的雄虫都要呼唤尊称,更何况,格兰登不是陌生的雄虫,而是——
他的主君。
希拉尔不知道,他妄图从郁拂然的眼睛里面寻找到答案,可是郁拂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悠悠的与他对视。
希拉尔突然间想起一则传言,传闻中有一只雄虫他爱慕一只雌虫,不愿意将雌虫他的附属,在婚后也没有将雌虫拘束在家里,而是支持着雌虫去追寻他的事业,甚至,允许那位雌虫,呼唤他的名讳。
名讳。
“格兰登。”三个字突兀的从希拉尔的口中吐出。
黑发绿眸的雄虫终于软了眼睛,他笑着说:“嗯,希拉尔。”
霎那间,希拉尔的心中好像燃起了一把火,他下意识的偏过了头不愿意去看雄虫的眼睛。
因此也就错过了,郁拂然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这算是他的恶趣味吗?郁拂然想。
他很喜欢看希拉尔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
希拉尔原本以为,他在格兰登的注视下,叫出格兰登的名字,已经是他今天最羞耻的时刻了。
但是真的到了晚上,他回到了他跟格兰登的房间时,意识到要跟格兰登睡在一张床上时,他沉默了。
昨天虽然也跟格兰登同床共枕了,可是睡的时候,他是昏迷的。
现在清醒的希拉尔只是想一想,他跟格兰登要睡在一张床上,就有点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