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被自己的雄虫翻旧账,希拉尔顿了一下:“……我以为,您不是这么促狭的人。”
明明格兰登知道的,希拉尔现在对他的心意。
郁拂然说:“很可惜啊,我就是这么促狭的人。”
远远不如看起来那样温和典雅,又记仇又睚眦必报。
希拉尔侧过头看了格兰登一眼,黑发碧眼的雄虫面容优雅,唇角嗪着的笑意格外的勾人,整只虫在阳光下漂亮的看起来就好像是会反光的天使一样,明明就好像是这个世家上最美好的集合体,却说着他促狭的话。
希拉尔反握住了格兰登的手:“那就促狭吧,我不在意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格兰登,他都很喜欢,希拉尔想,优雅的格兰登他喜欢,会因为他被人非议而生气的格兰登,他也……很喜欢。
或者说,更喜欢了,毕竟在希拉尔的虫生中,曾经其实遇见过很多很多的委屈,有的委屈,希拉尔自己打了回去,但是更多的委屈,却是全部都吞了下去。
他的长官告诉他,虫生就是如此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活着,总是会遇见让你不如意的事情的。
可是,格兰登冕下从来都不会这么对他说,格兰登冕下总是连他受一点点委屈都受不了,总是觉得他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希拉尔想,所以他喜欢格兰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所以在他成功的拉开满弓以后,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是想要来找格兰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握着格兰登的手,希拉尔想,他握着可以对抗一切的勇气。
真是,郁拂然的心头被他说得柔软的不像话,他轻声凑过去与希拉尔耳语:“什么样的我都能接受吗?”
希拉尔点了下头:“当然,什么样的都可以。”
哪怕是在晚上那个时候的格兰登,希拉尔抿住唇想,那个时候的格兰登,他不也是忍了下来吗?
郁拂然莞尔道:“那不跟我见面,会寂寞吗?”
在学校里面,雌虫跟雄虫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雌虫拥有自己的宿舍,雄虫也是,双方的宿舍分别位于学校的最南边跟学校的最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