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衡神色阴冷地看向萧素初,比刚刚同贺兰漪说话的语气冷了数倍,“滚开!”
萧素初往后退了一步,却始终不肯为宋少衡挪出路来。
“陛下要你来大梁打探《天经》的下落,如今蔚州城已经被我们掌控,《天经》的消息就在眼前,你为什么迟迟不肯对她动手,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了,对你发难吗?”
宋少衡冷眼瞧着她,阴阳道:“你还知道陛下是让我来查探此事?萧素初,你为皇后图谋的心思不要太明显,这事什么时候查,怎么查,我说了算,你若是再敢阻拦,就算你是皇后的血亲,我也不会对你手软。”
“殿下,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素初着急解释道。
但宋少衡这会儿却是再也没有耐心听她再啰嗦下去了,再次重复道:“滚开!”
他的两个亲信立刻上前把萧素初硬拽着拉走,宋少衡抱着贺兰漪,头也不回地去了贺兰漪平日里住的清月苑。
他把贺兰漪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漪儿,对不起,”宋少衡坐在床边,眼眶泛红,内疚不已。
但北燕那边留给宋少衡的时间不多了,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忙,他让自己的亲兵守在清月苑,又让人把绾儿带过来,照顾贺兰漪。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去里面,尤其是萧素初,“宋少衡嘱咐着自己国师府的亲信道。
蔚州府衙已经全在宋少衡的掌控之中。
周观修将军被关进了大牢里,之前的那个蔚州通判也被妖怪害死,其他的官员还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观修勾连北燕,兴兵叛乱,如今已被拿下,蔚州事务全权交由我处置,各位各司其职便好,”宋少衡对那些官员撒谎道。
在宋少衡正思考用哪路兵钓出上辈子出卖他的大梁枢密院奸细时。
萧素初又带人找了过来。
蔚州府衙是大梁朝廷的官衙,她一个北燕丞相之女却如入无人之境,没人敢拦她进来,蔚州的机密都如无主之物般向她敞开,这不免让她觉得痛快极了。
“殿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对贺兰漪用刑?要么,不妨让我这就把她带回上京审问,如何?”萧素初试探问道。
显然,昨夜发生的事并未让她长什么记性。
宋少衡面无表情,转身冷声问道:“蔚州城里的守军身上被人种下金蚕蛊,也是你们的计划之一?”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这是父亲和陛下的要求,他们说要等你确定好动手时机后,才能将此事告知于你,其实我早就带来了可以操控蛊虫的人,没想到你自己就可以操控,”萧素初笑了笑,“卓焉,我爹说,等这场大战结束,他就会为我们在上京举办大婚,但是,你知道的,他眼里容不得沙子,我也是如此。”
“虽说《天经》之事极为紧要,可只要贺兰漪活着一天,我就没办法全身心地信任你,你不该怪我不够信任你,是你先让我起疑的,如果你想同我成婚,就不该对我讲那么残忍冷酷的话,你应当对我展现你最大的诚意。”
萧素初上前走了两步,“就比如说,尽快审问贺兰漪,找出《天经》的下落,然后杀了她。”
宋少衡抬手让前厅里的人全都退出去。
门被带上后,只剩宋少衡、萧素初和她的一个亲信。
“殿下,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萧素初挑眉问道。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宋少衡点了点头,手上的赤金蛇镯已经活了过来,眨眼间便幻化出了曜灵剑的真身,手起刀落,萧素初还未反应过来,她身旁亲信的脑袋就已经掉了下来,骨碌碌流着血滚落在地上。
“卓,卓焉……”萧素初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少衡,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反应过来后,她转身就要跑。
但宋少衡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他挥起曜灵剑,砍伤了萧素初的后背。
萧素初疼得跪在地上,转过身,仰面望着宋少衡,声音发颤,“你,你要杀我!”
宋少衡提着剑步步紧逼,以极其平稳的语气道:“我本打算让人在上京杀了你的,可你自己偏要过来找死,这不该怪我。”
“为什么?我对你一片真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素初面如死灰,冷笑一声,“你就这么喜欢贺兰漪?为了救她,你要杀我?”
“我的姨母是北燕皇后,我爹爹是北燕宰相,就算你是陛下的儿子,你以为你杀了我,你还能活吗?”萧素初这会儿已经爬到了门槛边。
“谁告诉你说,我是北燕皇帝的儿子的?”宋少衡缓缓蹲下身,抬手将真言咒打入萧素初体内,“萧素初,你敢动郑夫人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
萧素初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少衡。
她十岁的时候认识了被找回来的北燕七殿下耶律卓焉,那时候的耶律卓焉在国师府习练,话少,理智,极其冷情,他就像是一把没有感情的刀,总是能在所有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中衡量出那个对他来说好处最大的。
为此,他可以牺牲任何人。
在萧素初看来,宋少衡的人生准则,就是一切为了利益。
她以为宋少衡想当北燕的皇帝,她想着只要他贪图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势,那宋少衡势必就要娶她为正妻,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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