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别忘了,兵部尚书戴大人可是也推举的他!
大伙儿的眼神都是有些怪异,看看戴章浦,戴章浦脸上的表情先是愕然,然后便是苦笑,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众臣都是暗道,真没想到,戴大人随口一说,竟然是一语中的,因着戴章浦方才说的话,举荐梁王,自然要算上他一份儿,可是大伙儿都知道,适才戴章浦说的那话,乃是不折不扣的戏言。
纯粹是调侃,为了个大伙儿开个头儿而已。
也不知道梁王知道了,是感谢他,还是怨恨他。
怕还是后者的可能姓比较大吧!
没有人怀疑戴章浦和梁王被选中有任何的关系,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随口一说,更没有人知道,戴章浦微微阖上眼睛,脸上挂着苦笑,实则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是有些松弛似乎要垮了下来。这时候才感觉到,原来后背上已经是覆上了一层涔涔冷汗。
这般故意作态,就是为了即举荐梁王,使梁王进入十皇子之列,又不让人把自己归入梁王一党,惹人怀疑。
能让他这么紧张的,自然乃是不折不扣的大事!
一切,都源自于那曰在和梁王在丁嶂下碰面之后,被塞到手中的蜡丸。
回到住处之后,戴章浦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将蜡丸捏开,然后便是看到了其中一张纸上写的内容。
内容也不多,只是罗列了几条方守年探的得连子宁的罪状,然后在下面写明,定然要帮助梁王进入听政十皇子之列。若不然……若不然之后就没写,语言甚是客气,但是其中威胁森寒之意,却是喷薄欲出。
戴章浦细细的看了好几遍,先是一怔,然后便是苦笑不已。
说实话,他倒是没有什么太惊诧的,所谓知子莫若父,其实这句话也不那么多,但是老丈人对于女婿,一定是极为了解的——尤其是缺点。
戴章浦身为朝廷大员,又是只有一个女儿,虽说乖囡钟情于连子宁,但是他也是不可能很放心的把女儿就这么大咧咧的嫁出去的,因此他明里暗里,乃至是察言观色,观其行,闻其言,已经是对连子宁有了一个极为深透的了解。
这种了解,甚至连连子宁自己都没有想到。
戴章浦知道,自己的这位乘龙快婿,看似谦和有礼,温文尔雅,实则却是一个极为有野心之人。
他没有证据,但是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只感觉这个人从里到外,透出来的,就是这样的气息。这种对人对事儿的敏锐察觉力,已经是让戴章浦在残酷的官场上数次化险为夷。
而且戴章浦感觉到,他的野心,跟被人似乎不太一样。别人便是野心再大,也不过是想着出将入相,位极人臣而已,而他的野心,似乎是全然不把这大明,这皇权放在心中,那内心深处,也是根本没有理所应当的敬畏。
当时戴章浦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也是不由得失笑,只以为自己是看走了眼。像是连子宁这等温文之礼,读圣贤书十余载的读书种子,君臣理法理当已然是在他的心中扎根才是,又如何能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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