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挑挑眉,“所以说,这里面肯定有事。”
“我回去就跟上面打报告,你也想个像样理由,看来南边这一趟,非去不可了。”
没等纪珩答话,几声怯怯地敲门声响起,两人瞬间噤了声。
蒋铮看向纪珩,眼神在问谁会来你家,并小幅度地指了下里面的房间,意思是要躲进卧室。
纪珩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他先按兵不动,慢慢站起了身。
选择敲门而不是直接想办法进门,说明门外的人知道他在家。他若一直不出声,反而显得反常。
纪珩移开椅子,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向门口走去。
蒋铮全身的神经都在绷紧。他明白,纪珩不让他动,是打算想办法把门外的人应付走,否则怕是稍有不慎,让门外的人听出两个人的脚步。他快速计划着路线,一旦纪珩那边扛不住,外面的人破门而入,去卧室躲着显然是下策,最好能够跳窗出去。他瞄了眼厨房的窗户,没有遮挡物,老式板楼,管道在外面,可以顺着管道下去,三楼的高度也还可以,对他来说也能应对。
他屏息静气,等着纪珩那边的动静。
谁知下一秒,纪珩看了下猫眼,直接开门了。
第25章 糊涂
言抒左手一个盘子,右手一个信封,大概没想到纪珩连是谁都不问,就开了门,一时间有点慌张。
蒋铮更傻眼了,本来脑子里做了万全的准备,备选路线都规划了好几条了,结果纪珩一声不响开了门,外面还站了个女的。那感觉,跟上厕所被人窥了没什么区别。
那么大一个活人坐在那,言抒显然也看到了蒋铮。
“你……有客人?不好意思啊。”
“什么事。”纪珩一贯冷眉冷眼的,言抒再傻也看得出自己的到来并不受欢迎。
“那个……盘子还给你,你做的抓饭很好吃,谢谢。”
那天从棉纺织厂回去,言抒就后悔了。虽然她暂时还摸不清纪珩的立场,但好歹人家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自己解围,隋萤的事情也还不明晰,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应该那样质问他。
纪珩接过盘子。
言抒站着没动,对面的人冷硬得跟冰山似的,一时间下面的话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有事?”
“那天……”言抒嗫嚅着,“那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对不起。”
“不用。”
……
不知是言抒自己心虚,还是纪珩的气场太过冷峻,言抒不自觉地头往下低。眼神瞟到另一只手里捏着的信封。好悬把这个事儿忘了!在这冷到冰点的气氛里,简直是棵救命稻草!
“这个还给你”,言抒把信封举到纪珩眼皮底下,“那天人太多,我不好当面和白羽推推拉拉的。”
“他给你的车马费?”
“嗯”
纪珩垂眸扫了一眼,“鸿应的钱,不拿白不拿。”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在炫耀“我们鸿应有的是钱”。言抒皱了皱眉,他现在已经完全认同自己是鸿应的人了吗?
“我不要”,言抒把信封又往纪珩跟前抬了抬,也没客气:“鸿应的钱来路不明的,我不敢拿。”
纪珩表面无波,“来路不明的钱,更不应该给我了”,说完手臂轻轻一带,大门完全敞开。
“应该给警察。”
纪珩能若无其事地开门,蒋铮已经很震惊了,没想到还能被摆到台面上来公然介绍。
“把门带上。”
纪珩说完已经自顾自地走进屋里,叉着腿,大剌剌重新再椅子上坐下。
而言抒的震惊程度,绝不亚于蒋铮。她只当纪珩家里有客人,谁能想到酒吧看场子的混子,和警察坐在家里吃吃喝喝?
言抒腾不出脑子分辨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是真警察还是纪珩耍她的,只想丢下信封快走。
“那个……有一笔钱我不能收,我上交给……警察。”
快走几步,把信封搁在了蒋铮面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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