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此时此刻,他已经明白了我这趟,来者不善。
我是强行挽着石林僵硬的胳膊,忍着恶心秀着恩爱,进的办公室。
门一合上,他就如同甩掉瘟神一般地立刻甩开我的手,退后两步远,目光死死地盯住我半晌,才仿佛终于找到合适的字句开口。
“你是怎么回来的?从来没有人能从坡哈手里活着逃出来的!是谁帮了你?还是你……”
他半说半隐,是询问,更是试探。
我学着莎莉和人谈判时的样子,高傲地挺直脊背倚靠在沙发背上,跷起二郎腿,双手环抱胸前,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飘飘地反问了他一句:“你说呢?”
他显然被我从未有过的谈话方式给惊住了。他认识我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我用这样的姿态同他说话。
他故作镇定地拿出一根烟,试图掩饰他的不安,但拿打火机的手却明显出卖了他,连打了几次都没打着火。
最后他懊恼地把打火机和香烟都让办公桌上一扔,破罐子破摔说:“别故弄玄虚了,你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说吧,你是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说呢?”我无视他的虚张声势,依旧淡淡笑着,“就像你说的,没人能活着从坡哈手里逃出来。而我,不仅逃出来了,还活得很好,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石林果然又开始在兜里胡乱摸香烟。这是他心里没有主张时的下意识反应。
我没有再给他缓冲的机会,而是径直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他的个子不算高,我167的身高加上脚上的高跟鞋,高度和气势都已经超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