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新煮的肉香味扑鼻。
另两个刑架上,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闻香抬头。
他们在诏狱关了一段时日,本粗糙黝黑的面膛不见天日,变成一种极病态的青白。
琵琶骨被铁钩穿过悬吊,不知被老刘用了什么手段对他们,抬头这一简单的动作,都费劲且伴随剧烈疼痛。
他们同样没认出眼前坐着的少女,就是曾被他们随意殴打的‘女儿’和‘妹妹’。
发绿的眼珠子,死盯着桌上那包还冒热气的酱驴肉。
赵鲤慢条斯理,捻起一片。
色泽红亮的肉片上,还挂着酱汁。
赵鲤逗狗一般拿着,左右晃晃。
刑架上三人的眼珠子也跟着转。
咽口水的声音和腹内饥鸣,响遍囚室。
最终,赵鲤松开手指,那片酱驴肉掉落在地。
听得那三人抽气声,赵鲤用鞋跟将地上的肉片一点点碾碎。
她慢条斯理用帕子擦手指:“扔了都不给你们!”
刑架上,先前灌下的药汁起了效用。
年轻那个男人眯着眼睛,终认出眼前的是谁:“赵、赵鲤?”
赵鲤身上的伤疤,被沈晏一盒接一盒的玉容膏养得淡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