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手中一张布巾,给赵鲤擦拭着湿发。
和他手上温柔动作不同,他说出的算计,却是极为冷酷无情。
“赵瑶光是个好工具。”
他卷了一缕赵鲤的头发在指尖,轻声道:“大伯与未来弟媳的脏事,百姓们爱听。”
论及把控百姓八卦之心,沈大人是熟手。
“做下那等失德之事,众叛亲离理所应当。”
赵鲤之前听沈晏述说他救下沈小公子后发生的事情,哭得双眼通红。
现在鼻塞着,却又作怪起来,问道:“那我二人算不算失德?无媒……”
赵鲤最后两个字被沈晏两根手指头捏在嘴里,没能说出来。
“又胡说。”沈晏松开手指,转以手掌给她敷眼睛,“我们自然是两情相悦。”
“不过,若赵千户想给我个名分,我亦是极欢喜的。”
赵鲤嗔笑后又问:“那位成阳郡主呢?”
沈晏愣了愣,不知赵鲤从何处听到成阳郡主之名,他轻笑道:“赵家已没落,总要给赵瑶光递上一根藤蔓。”
好让她顺着向上爬,来这回龙观中。
“安心,她身边探子在,翻不起什么大浪。”
赵鲤倒不担心那些,她并未问沈晏具体计划,那些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
她更关心的,是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