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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简单擦洗的赵鲤凌晨从竹塌上爬起,沈晏已在前堂理事。
赵鲤暂歇时,矿场中并不算太平。
这处的矿工们,一直压抑得太狠,一朝翻身满身戾气。
但热血冷却后,又因一直接受的洗脑,开始辗转反侧担忧神罚降临。
如此紧绷着神经,夜里发生了两三起夜啸炸营。
幸有卢照领人夜巡,将乱子扼住。
还有一些先前逃入矿道的‘阴差监工’,趁夜出来袭击。
这晚上,卢照佩刀都砍出缺口。
见赵鲤出来,正翻看一些发黄册子的沈晏一心二用。
一边看册子,一边给赵鲤推来一个食盒。
“家里做的朝食,先将就着吃点。”
这些都是大清早小信使去取来的,还冒着热气。
沈白盘在沈晏的临时书案上,眨着一双豆豆眼吃小鸡仔。
肚子鼓着一个大包,朝赵鲤爬来。
赵鲤顺手将它接住。
赵鲤检查佩刀补充身上的朱砂等装备后,天色已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