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神情凝重,起身取了钉在案板上的佩刀在手。
刀尖一挑一转,将这粗大的蚰蜒从那侍卫后背分离开来。
她刀上煞气何等恐怖,这蚰蜒左摇右摆须臾间蒙上炭色。
一声短促的女子惊呼响起。
若不是在极近的地方,想来不容易听见。
赵鲤气极反笑:“肥了狗胆敢在我地盘闹事。”
这河房自去岁划归巡夜司管辖后,每个月都扫荡一遍。
不说有多么清明,至少贩卖人口草菅人命之事已是大大减少。
赵鲤一时改变不了一个时代,但她可尽量庇护一些本不该那么苦的人。
可目下,花了大功夫整顿的河房竟有人敢明目张胆搞鬼。
这与打她脸没有区别。
她将那只虚弱下去的蚰蜒抛入火中烧得滋滋作响,眼睛四处搜寻。
这种术施术者并不会距离太远,背后捣鬼的一定在附近。
赵鲤双眼亮而有神,像是捕猎中的小老虎,逼得人群散开。
方才跌坐在地的公子哥悄么打算跑走,却险些撞上一个人,他坐地仰头看去,只看见沈晏线条清晰的下颌。
看赵鲤神情便知她在生胖气,沈晏手藏袖中,掌心之眼张开搜寻。
突然,他扭头望向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