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巾听如此说,忙匐地道,”奴才该死,这就去换。”说罢便又转身抬了一壶温水而入。
周筠生沉着道,“臣谢皇上赏。”阿平不动声色接过薛巾的壶来,斟上一杯,递予周筠生左手。
周筠生举杯致谢,接着饮了一口,“真是好茶。”
皇帝笑笑,见他不是用惯用的右手,便知有蹊跷,又道,“那日多亏你拔剑相助,朕才不至冤死这关海城中。朕记着你手中之剑好似是南疆平乱以后先帝赐的干将莫邪剑,可对?”
周筠生点头道,”皇上好眼力,确是干将莫邪剑。”
“可给朕瞧瞧?”周昶景似笑非笑道。
周筠生按紧了佩剑,右手暗暗发着抖,却怎么也提不起剑来。
周昶景心下愈加笃定方才所想,便道,“四弟看着还是疲乏,既仍病着,不如先行回帐中休息罢。”
周筠生礼拜,随即退出了帐外。
“王爷……您方才又使劲提剑了吧。沈太医叮嘱了,切不可用力啊。”阿平边走边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