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想,哎,还真是。
“最近日本人好像是没抓到什么军统啊。”要不然按日本人的尿性,抓到人那是要大力宣传抗日份子的下场的。
“那不就得了。”曾海峰拍了一下手:“军统杀汉奸,那是单边杀,了不起杀几个大商人,上海还是上海,这个商人死了,那个商人冒出来。
但是日本人开始抓军统,抓到了,那事情又不一样了。
日本人抓军统,军统打日本人,两个人一闹起来会怎么样?”
“怎么样?”老板来兴趣了。
“当然是上海大乱了!前几年的事情你不知道?你刚来上海,外地人吧?”
“谁外地人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是乱了一阵,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上海大乱,物价要涨啦!现在要是有点本钱,囤点东西,等乱起来是不是可以赚上一笔?不长记性,活该是个卖报纸的命。”
曾海峰拿起两份报纸:“算你的学费了啊。”说完大摇大摆就走了。
“嘿,你这人”
老板虽然不喜曾海峰偷他报纸,但他也确实没有开口问曾海峰要钱。
想了想,一拍大腿,“这人说的有道理呀。”
曾海峰拿着报纸,路上看见早餐店,又买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回家。
和早起的邻居打了声招呼,回到屋内。
他放下东西,走到佛堂面前拜了拜,矮身下去撬开地板,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一本小本子。
曾海峰蹲在地上翻了下去,一页一页仔细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