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根据自己先前的陪护经验,罗列出的清单。
    在他做手术的期间给廖听澜去了个电话,说明了大致情况。
    大约两个小时不到,手术室亮了绿灯。
    陆绥被推了出来,手术很成功。
    她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了。
    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手背扎着针管。
    姜既月小心翼翼地握住那只手,他手指任何微小的颤抖,她都企图掌握。
    他就静静地躺着,冷白的皮肤被长而细密的眼睫拓下的阴翳都清晰可见,那张看了无数次的侧脸有些不真实的俊俏,如果可以他会是媲美雕塑的存在。
    眉毛轻微地皱了一下,像是在梦里遇到什么棘手的难题。
    她用棉签蘸水,微微湿润他的嘴唇。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清澈得同沉寂了万年湖水般的眼睛,灯光下略显寡淡的浅棕瞳仁,深邃而温和。
    她的眼神同样温柔,开口便是玩笑话:“怎么办呀,陆绥!以后我可不想和别的老头子一起跳广场舞啊!”
    只一个眼神,他便能懂她所说的:“怎么办呀,姜既月!以后坐着轮椅可能就抢不到超市里的特价菜了!”
    手术成不成功,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以后这个话题中永远都会有两个人的存在。
    _
    在警察简单地询问事件经过后,那些寻衅滋事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接下来的这几天,陆绥受到了姜既月无微不至地贴身照料。
    “死没死?”
    徐今也的话向来直接。
    他嘴巴上这么说,实际上还是提了进口果篮和各种保健品。
    林北鹿是同他一起来的,语气却完全两样:“陆教授别听他瞎说,我们祝你早日康复。”
    徐今也嘴巴还是很欠揍:“陆绥,真的太脆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嫌弃地摇摇头。
    结果回头看到了姜既月和林北鹿埋怨的眼神。
    “嘴就不能歇一歇,他都这样了。”林北鹿一开口,他就秒怂,一声不吭地退坐到沙发上。
    陆绥更是仗着人势,向他投去挑衅的目光。
    林北鹿问得是陆绥,对着的人确是姜既月,她百分百确定和姜既月有关:“不过我还挺好奇,你这腿是怎么弄得?”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本能地挡在他前面,根本反应不过来,他为了保护我就摔了,膝盖砸在石头上。”姜既月的脸上满是愧疚。
    陆绥补充说道:“怎么不先想想看你自己,傻了叭唧地冲到我面前。”
    姜既月驳斥道,声量不自觉提高:“我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这样子像话吗?我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还不知道躲?”陆绥越想越气,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当时没反应过来,凳子砸到她身上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你……好赖不分!”姜既月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你……不知轻重!”陆绥他想让姜既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受伤事小,她再这样毫不顾全自己,横冲直撞,早晚要出大事的!
    林北鹿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问题会让两个人吵起架来,虽然能明显地闻到狗粮味儿。
    给了徐今也一个眼神,就把姜既月拉到了门外。
    两个人分开调解。
    徐今也一副看戏样儿,调侃他道:“这下好了,人被你搞生气了。”
    陆绥还在气头上:“你懂个屁,这叫欲擒故纵!”难得爆了句粗口。
    徐今也无辜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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