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站在那儿，清凌凌的杏眼紧张地看着他。
周烬还叼着烟，一身狠劲，瞅她一眼，把烟拿下来：“人走了。”
孟夏应了一声，明显放松了点。
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戳戳她的肩：“你以后少哭点。”
又毫不留情地嘲讽：“哭的时候丑死了。”
孟夏抬起眼睛瞪他，除了他，也没人这么热衷于弄哭她。
她说：“又没碍你的眼。”
而且他什么时候看她顺眼过。
周烬想了想，没说话。
有的。
她纯赤明媚，光芒万丈的时候。
他觉得她就该是那个样子，可是那个样子的她，跟他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冷着脸把人推到一边。
孟夏对他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转身打算走。
走到医院门口，衣领被人揪住。
“下周日来趟小夜都，给你个东西。”
那根烟被他重新叼进嘴里，他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痞里痞气地站在那儿，绷着腮帮子盯着她。
“有空？”他跟她确认。
孟夏点头。
“行。”他说。
说完，松开手，径直往前走，很快孟夏就看不见他的影子了。
周烬在街角抽了根烟，这片是小混混的聚集地，有人朝这边吹口哨，他叼着烟，没骨头似的靠在墙边，看着灰蒙蒙的天，猛吸一口。
天真他妈阴，像是这里的一切都是肮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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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窥破
周一那天, 高考报名截止。
升旗仪式上，教导主任在主席台上讲话, 离高考就还剩一百多天了, 他讲得唾沫星子横飞，比高三的学生还急。
升旗结束后学生会的人要查仪容，校服外面不能套外套, 孟夏轻轻搓着手，冻得鼻尖发红。
二班的队伍比别的班短了不少, 后头的一帮男生溜去打篮球了。
梁显背着手转了一圈，压着声音问：“人都去哪儿了？”
有人答：“跟着烬哥走了。”
梁显的脸都黑了, 这帮刺头少年简直无法无天。
升旗仪式结束, 孟夏往教学楼走，路过篮球场时，看到那群少年。
一堆目光明晃晃地落在她身上, 少女穿着最普通的校服, 脑后扎着高马尾, 走过去时就是耀眼的。
周烬蹲在中间，刚打完篮球, 护腕没摘，银发上浸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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