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
紧张的情绪再度吊了起来,央仪将手乖乖放在膝盖上:“……我在听。”
“既然你暂时不想改变现在的关系,结婚的事情可以暂时不提。但是我们俩——”
央仪在他匀缓的语速中慢慢握紧双拳。
我们俩……我们俩要怎么样?
“我会试着多信任你一点。”他从容道,“我想过我们的关系,或许我之前对你管的太严格了,信任太少,让你感到不舒服。这点我很抱歉。”
“……”
假的,一定是假的孟鹤鸣。
要不就是受人胁迫。
男人看穿了她:“你觉得我会受什么样的威胁才说出刚才那番话。”
央仪想了想,认真回答:“应该没人能威胁得了你。”
所以。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她恍恍惚惚,有种废墟中重见曙光的感觉。
如果她最不可接受的缺点也没了,那……
孟鹤鸣于她来说就是完美的。
孟鹤鸣抬手:“这一切都有前提。”
“什么前提?”她迫不及待地问。
“信任是相互的。”他淡声道,“在我尝试不去掌控你太多的时候,你最好也不要骗我。”
***
饭后司机把车开往半山。
今晚的一切还算美妙,坐进车里后,孟鹤鸣没有忙着处理工作,而是右手握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
他们光这么待着什么都不做的时间少之又少,央仪还有些不习惯。
她主动提起榕城。
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就在她耳侧,他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榕城的?”
他问的是榕城,央仪却仿佛听出了“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他”这层意味。
她心情好,讨好地说:“第一次就很喜欢。”
有人得寸进尺:“第一次什么?”
第一次来啊,还能是什么?
央仪想,总不能是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被他吃得喘不上气,第一次尝试鱼水之欢爽到眼泪失禁的时候吧?
男人总有些时候会变得恶劣。
再绅士的人也是如此。
她将脑袋靠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孟鹤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榕城吗?”
“为什么?”他从善如流。
“这里很热。”她说,“是热烈的热。”
“还有呢?”
“我喜欢热烈,喜欢大海,喜欢风吹到身上温热自由的感觉。”她笑了下,“当然最喜欢的是太阳落入海平线前的短短几分钟。漫天灿烂和霞光,水天一色,会让人觉得很渺小,很空旷。”
孟鹤鸣低头,眼底情绪不明:“你的喜欢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
“小时候背‘夕阳无限好’别人都觉得是在表达惋惜,我不觉得。”她摇摇头,“失落过了才会更期待明天。而且你不觉得,看日落很浪漫吗?你从小在榕城长大,就没去海边看过日落?”
“没有。”男人冷淡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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