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倔强, 骨子里有很强的胜负欲。
被他这样的哥哥压着,恐怕会无限激发他这股来势汹汹的竞争欲望。
在这种时候,孟鹤鸣的理性仍然占据脑海。
这使他更不明白为什么多日前自己会失控。
在不该问爱不爱的时候问了爱。
很没有品。
默默握紧拳心, 他起身。
苏挺一脸紧张地问他做什么去?
他回望一眼:“不做什么, 去云州。”
为什么是云州?
几乎在得知消息的同时,孟鹤鸣便知道了他那位弟弟会在的位置。
如果他降落榕城,瞒不过孟家。
偌大的版图, 他熟悉的地方不过就是两个, 除却榕城便是云州。
至于另一个原因。
前些天苏挺的同事回来时偶然说到, 央小姐去了云州旅游。那天之后再没去福利院。
他本能地觉得,小混蛋会去她在的地方。
从申请航线再到抵达云州机场, 只花了三个小时。助理安排好一切, 询问是否立即进山。
助理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要到那么一个既交通不便又没有开发价值的地方去, 只是单纯地执行指令。
但这道指令在下机后改变了。
男人闭眼靠在迈巴赫后座, 告诉他去酒店。
助理得令,又问:“明天需要进山吗?”
“不用了。”男人冷静地说。
在万里高空上,他突然想通一件事。
从始至终都是以他的意志在延续那段关系, 他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云州,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或许会误解。
误解自己仍然不肯放过,私底下收集她所有的行踪,像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笼罩。
可事实上他只是偶然得到她的消息。
月光穿透云层, 也穿透了他的心。
孟鹤鸣深刻地意识到一切早就脱离了掌控。
他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游刃有余。
卑微和让步,这些在她说分手的那一刻起至今, 仍在不断穿透他。
他偶尔也会想,到底是从未被如此拒绝过的经历激发了他的争强好胜,还是他真的舍不得。舍不得半山的月,温吞的风。
如果当时是他厌烦了提的分手,还会这么耿耿于怀吗?
孟鹤鸣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她没来之前,榕城是榕城。
她离开之后,榕城就不是榕城了。
与此同时,在榕城的方尖儿也意识到一件事。
夸赞闺蜜的那条朋友圈至今为止没人点赞,非常不符合常理。她重新点开,研究了许久,终于发现一个令人惊愕的现实——部分可见和不给谁看这两个标签真的该死啊。
也就是说,那条写闺蜜在云州的朋友圈原本是想不给路周看,结果选成了只展示给了路周一个人看。
真该死。
这不是什么大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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