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仪从他紧皱的眉上看出嫌弃,想推开他,手伸了伸又停在半空。
还没洗手,这个养尊处优的男人肯定嫌死她了。
算了,不自讨没趣。
央仪默默收回手,去拧水龙头。
手腕忽得被按住,她整个人被拢在洗手台前。他倾身,就这么盯着她。
“我吐了。”央仪偏开脸,一字一字地警告他,“你离我远点。”
男人低头,有些挫败地问:“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什么什么时候?”央仪莫名,“昨晚上啊。”
他不大信:“只是昨晚?”
“不然呢?”
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掌紧了紧,孟鹤鸣又问:“现在怎么样?”
央仪盯着他的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
“……吐完好多了。”她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迟疑地摇头:“没有。”
不对劲。
什么时候从他脸上看出过明显的紧张和无措来。央仪正想再探究,又听他同她商量道:“今天哪都别去了,先做个检查。好不好?”
“不至于吧。”央仪扯了下嘴角,“你发什么疯?”
他置若罔闻,大手掌在她背后:“走得动吗?我抱你回去躺着。”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央仪皱眉:“孟鹤鸣,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能误会什么?”他平静地问。
“我是昨天到现在没吃过东西!”央仪提高声音,强调说,“我只是胃不舒服!”
“好。”他点头,“是胃不舒服。”
“……”
这哪像信了的样子。
“我吃药了!”央仪将他心里拼凑出的完整彻底打碎,认真地看着他的眼,“事后药,我吃过了。”
她抿了下唇:“所以你别瞎想。”
***
一个多小时后,央仪下楼接方尖儿。
“我别的都不说,你就告诉我一下,你和孟总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样我一会在他面前能找准定位,不至于说错话。”方尖儿道。
想了想今晨发生的事,央仪说:“普通朋友吧。”
这个普通可一点都不普通啊。
方尖儿有预感,但还是说:“行,我知道了。”
到楼上,她们第一时间去看望奶奶,而后跟医生交涉,最后方尖儿果然问到央仪猜到的那个问题。
她问:“治疗费用都是孟总在垫着的?”
“嗯。”央仪点点头。
“大概多少钱,能给我估一个大概的数字吗?”
央仪把打听到的告诉她,想了想:“到医院后的治疗费只是预付了一笔,还不知道具体花费了多少。”
“没事,那个再说。我先把已经用了的还给孟总。”方尖儿说着,拉拉她的手,“你陪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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