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轻骑兵毕竟不是重骑兵,重骑兵可以无视弓箭的侵袭和重甲步兵的密集防守,直接从中路强行突破,可轻骑兵不行,轻骑兵的防御力远不能与重骑兵相比,所以在杀敌的同时,还必须尽可能地保证自身的安全。
所以,骁骑营采取的战术是迂回侧击、层层剥皮的战术。
简单来说,就是先由一队骑兵从较远的距离从齐军阵前驰过,先以骑射尽可能地压制齐军的弓箭手尤其是飞矛手,然后再由另一队轻骑兵从齐军近前飞驰而过,将最外围的那一层齐军“剥掉”,待剥了一层,勒转马头再剥第二层。
这会儿,骁骑营已经将反卷的齐军两翼剥了好几层了。
不过齐军兵力实在是太多了,骁骑营虽然已经斩杀了好几千人,可反卷的齐军两翼却厚重如故,并没有太大的削弱。
潮水般的马蹄声中,已经驰出老远的楚国骑兵又杀了回来,齐军两翼的弓箭手和飞矛手顿时间搔动了起来,在刚才的几轮交手中,他们已经吃足了苦头,这些楚国骑兵的骑射太特妈凶狠了,打得他们是毫无还手之力哪……在本能的驱使下,不少弓箭手、长矛手纷纷开始往后缩。
底层的伍长、什长、队率等军官心里也有些打鼓,可扭头一看,人家曲长还直挺挺地杵在那里呢,脸上的神情也显得很是从容,顿时便心神大定,当下上前对着自己的士卒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然后破口大骂起来。
“不许退,再退老子砍了你。”
“你小子要是敢临阵脱逃,全族统统充为贱奴!”
有些脾气不太好的底层军官更是直接举起重剑,砍下了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在这些底层军官的喝斥、怒骂以及恫吓之下,齐军弓箭手、飞矛手终于鼓起勇气,重新稳住了阵脚,他们也无奈啊,可临阵脱逃的话,后果真的很严重。
韩信用兵之所以厉害,主要原因是他拥有远超常人的精确算计能力以及敏锐的战场洞察能力,可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他治军严格,想当初汉中拜将时,刘邦麾下的许多宿将就根本不服气,韩信他就敢借刘邦的王剑杀人!那可是汉王刘邦的心腹宿将啊,韩信说杀也就杀了,由此足见,韩信的治军有多严厉。
##########齐军本阵,韩信的齐王大纛已经停了下来。
娄敬费了老鼻子劲,才终于看清了昏暗夜色下的战况,然后忧心冲冲地对韩信说道:“大王,天色已经黑了,再打下去可就是夜战了,似乎我军从未有过夜战的先例,臣很担心,这会不会对我军造成不利影响?”
“夜战就夜战,怕什么?”韩信摆了摆手,又回头吩咐曹窋道,“曹窋,将五色令旗换成五色灯笼,准备夜战!再晓喻全军,楚军已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了,让将士们咬紧牙关、加把劲,一举灭了楚国大军!”
“喏!”曹窋轰然应喏,下去准备五色灯笼去了。
娄敬犹豫了片刻,又道:“大王,大营那边……”
韩信默然,大营那边的战事他也有些担心,不过担心归担心,他现在却也无法可想,在击溃楚国大军之前,他根本就无法分兵回救,如果强行分兵,则不但救不了大营,搞不好这边的战事也会遭到逆转,那他韩信的跟斗可就栽大了。
就在这个时候,宿卫郎将曹窋忽又匆匆登上望车,来到了韩信跟前,而且脸上的神色极为凝重,甚至还有一丝悲愤,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果然,冲韩信见礼后,曹窋便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大哭一边哀求道:“大王,大营已被攻破,家父危在旦夕,臣恳请大王给臣一支精兵,只要五千足矣,即刻回救大营。”
“什么?”娄敬大惊失色道,“大营被攻破了?!”
程黑、许卿诸将的脸色也霎时变得一片煞白,大营被攻破,岂不意味着囤积在大营里的军粮和器械辎重也没了?没了军粮,几十万大军吃什么?难道去抢?还有,没有器械辎重齐军又拿什么攻打彭城?难不成,搭几百上千架简陋长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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