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暴毙外加左贤王年幼带给匈奴的伤害终于展现了出来,由于军中缺乏一个能够服众的领军人物,导致整个撑犁部落分裂成了以右贤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为首的三个军事集团,几十个小部落也都被卷了进去。
公叔说眼看局面有失控的危险,决定出面干预。
公叔说首先来到了右贤王顾诺言的军中,劝道:“右贤王,再这样混战下去,整个撑犁部落就完了,大匈奴也完了,大单于在天有灵,只怕也绝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在下以为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凡事商量着办比较好。”
“商量着办?”顾诺言冷然道,“军师你去跟左谷蠡王还有右谷蠡王讲,论地位,本王比他们高出一级,论资历、年龄,本王也都比他们胜出一截,他们凭什么跟本王叫板?他们凭什么跟本王争夺单于大位,嗯?!”
公叔说摇头叹息道:“要想说服左谷蠡王和右谷蠡王放弃对单于大位的争夺,只怕是不太可能,不过,你们再这样混战下去,只怕最后谁也当不成这个大单于,最后只会白白便宜东胡人、月氏人甚至是中原人。”
顾诺言默然,他知道公叔说没有危言耸听。
顾诺言也很清楚,再跟高阿朵、喀依图混战下去很危险,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整个撑犁部落元气大损,最后既便不会招致东胡人或者月氏人的大入侵,说不定也会导致某个小部落的突然崛起,进而取代撑犁部落在漠北的统治地位。
此时,顾诺言他们还不知道漠北已经遭受巨变,如果他们知道了漠北巨变的消息,只怕就不会再窝里斗了,原因很简单,在失去了绝大部份的妇孺和牛羊牲畜之后,他们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如何生存,而不再是争权夺利了。
公叔说又道:“不知道右贤王想过没有,现在我们已经损失了随军携带的绝大部份妇孺以及牛羊牲畜,回单于庭又是万里迢迢,如果找不到足够的粮食补给,只怕等我们回到单于庭时,三十几万大军至少得饿死一半人。”
顾诺言火道:“那你又有什么主意?”
“即刻罢兵,再合力洗劫关中!”公叔说阴冷的眸子里绽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冷意,森然道,“一来替大单于和死在居延泽的妇孺报仇,二来筹集足够的口粮,三来还可以从关中掳掠妇孺,以弥补这次出征所造成的损失。”
顾诺言沉吟片刻后说道:“军师,对于合兵洗劫关中之事,本王没什么意见,不过高阿朵还有喀依图他们恐怕不会同意。”
“右贤王,左谷蠡王和右谷蠡王就交给在下好了。”公叔说自信地微笑道,“在下能够说服他们。”公叔说嘴上在微笑,心里却在冷笑,说服顾诺言、高阿朵还有喀依图暂时停止混战,合兵洗劫关中只是手段,而不是他的目的。
##########当匈奴大军正在居延泽混战不休时,白墨、周冠夫却已经昼夜兼程,带着三万汉军骠骑赶到了休屠泽畔。
休屠泽,因休屠部落而得名,历来就是休屠人的栖息地。
在休屠泽与河西中间,则是浑邪部落的地盘,在取挨河套的河西草原上,休屠部落和浑邪部落是最大的两个部族,其余的小部落人丁最多的也不过万余人,基本上都依附于这两个大部落的羽翼之下。
汉军骠骑在捣毁了居延泽的匈奴大营之后,又专门绕道休屠泽,用意不言而喻,就是要继续屠戮休屠、浑邪等河西部落的妇孺及牛羊,彻底断绝匈奴大军从河西牧民手中抢夺牛羊牲口的可能,彻底斩断匈奴大军的后勤保障。
当然,白墨行此绝户计也冒了很大的风险。
匈奴人无法从河西掠夺到牛羊牲畜,就必然会把目光投向河水对岸的关中,假如汉军守不住河水-长城防线,关中大地就会遭受空前浩劫,但是,假如汉军成功地守住了河水-长城防线,匈奴就极可能一蹶不振,从此彻底解除北方边患。
一旦北方的边患彻底角除,白墨就能够腾出手来全力经营汉中防线以及潼关防线,凭借潼关天险以及汉中屏障,既便楚国在国力、兵力上全面压倒汉国,白墨也有足够的信心与楚国继续周施下去,楚汉相争的最终结果,犹未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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