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乱跳动的心让他产出更多的快意,最后皆归于,是因快要彻底得到一具称心如意的傀儡,而欢愉。
    “我去拿送给你的东西,别乱跑知道吗?”
    他再次嘱咐她,眼含轻笑地盯着她,如同锁定猎物的冷血白蛇。
    唐袅衣看见那些木偶,心间腾升起不安。
    她松开氍毹,坐起身紧捏他肩胛的布料,脸埋进他的脖颈,用被吹冰凉的鼻尖轻轻地蹭。
    语气中少女特有的甜软,还有昏昏欲睡的疲倦:“夫君要去哪里?我看见这些胸口好不舒服,不喜欢这些没有意识的东西。”
    不喜欢?
    不喜欢是指对墙壁上的那些,还是不喜欢木偶本身?
    季则尘正欲推开她的手,因她这句话指尖一顿,俄而落在她的轻轻起伏的肩上摩擦过。
    或者他应该换做傀儡的材质了。
    他长久没有动,靠在肩上的唐袅衣因蛊虫感受过情绪起伏,误以为是身体交合过失去影响。
    她酣甜地睡得毫无防备,没有发现身处在危险之中。
    季则尘想了半晌,最后屈指抬起她双眸微阖的脸,指尖触及后涌出难言的舒适。
    翌日。
    唐袅衣猛地惊醒,忙坐起身美眸四顾,见是在自己的房中,表情霎时松懈。
    昨夜她又做梦了。
    又去了澜园,不仅如此,她还比上次更为大胆。
    竟……竟然把自己装扮成羞耻的礼物,企图献身。
    唐袅衣想起那些心慌意乱,伸手想按在胸口止住这样的感觉,然而手指触碰上却顿住了。
    指尖下有捆绑红线的触感。
    线……
    她微滞。
    梦与现实霎时融合,一时不清那些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唐袅衣颤着眼睫垂眸,盯着穿着整齐的寝袍,似要透过单薄的布料,看见里面还穿着的古怪东西。
    不过她能确认自己若是去了澜院,不可能还好生躺在房中,所以她应该没有去。
    脑中忽然闪过之前季阿厝说,她似乎有梦游之症,难道真是梦游时自己捆上的,捆完又穿上寝袍躺在床上?
    她抿唇按住胸口,勾住红线的欲解开。
    究竟是如何捆上去的,她已经记不得太清楚了,如今一动那些线,她便能感受到腿根处勒进软肉的红线收紧,不断有的酥麻不断传来。
    梦游的她真是……实在太不理智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唐袅衣费了极大的耐心,终于将那些捆法奇怪的红线扯下,无情地丢在榻下,红线某截被洇成深色。
    她无力地瘫软在被褥中,忍不住朱唇微启地柔喘几声,白皙的耳畔泛红。
    真的太羞耻了。
    想起日后还有要引诱季则尘,她便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去完成了。
    因为这些奇怪的梦,还有古怪的行为,她现在连见都不能见到他,更何况是去勾引他。
    而且梦中她都在牺牲至此,都没有引得他对她产生一丝的情慾。
    若是真的送上门,恐怕季则尘会毫不犹豫将她做成傀儡,下次她睁开眼便不再是真实的皮肉,而是人皮下套着可以任人肆意超控的木偶。
    “真的太难当了。”唐袅衣的脸深深地埋进被褥中,发出无力的呢喃。
    府中新入了不少的人,沿路瞧着比往日要热闹不少。
    今日她也要找雪昧。
    干净整洁的院中,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美人似刚起床,懒懒地靠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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