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臭,快要令她昏厥了。
因自身有细微的洁癖,她无法忍受如此之恶臭,先在撑在树上干呕一阵,待到味道习惯了后才缓和些。
雪昧跪在吊椅上,还僵持原本的姿势。
他回过神后倏然转头,颜色古怪的水蜿蜒至下颌,脸上的表情都狰狞得失真了。
“唐袅衣!”
唐袅衣察觉他要过来了,捂着口鼻掩盖恶臭,连滚带爬地起来,惊恐地对他摆手:“你好臭,别过来。”
这句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雪昧冷着脸跳下来,连会武都忘记了,气得脸色铁青。
唐袅衣自觉不妙,捉起裙摆,转头便往外面一头扎地跑。
她跑得很快,犹恐被他抓住,让那些恶臭染上自己。
身后的人用干净的帕子,擦拭着额上的臭水,一壁厢对她穷追不舍。
紫裙,银铃铛,生得昳丽的少年,如何看都是活色生香的画面。
然他所过之地,连树叶都染上了,携裹而来的臭味。
唐袅衣边跑边吐,头也不回地往前跑,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两人,一头扎进雪月冷怀中。
闻见熟悉的味道,她忍不住抱紧了些,鼻尖耸动疯狂呼吸。
这才是人应该适应的香。
风携兰香的青年淡淡地垂下头,凝望埋头在怀中贪婪呼吸的少女,并未伸手没有阻止。
跟在身边的陈崇礼没想到,竟有人如此大胆,竟当众亵渎季少师。
一侧的悦越郡主下意识厉色开口:“何人如此莽撞,什么人也敢冲撞,是活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