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笑罢,长叹一声说道:“劳官人动问,妾身……唉,妾身还真有些不好,韦晶那丫头也不知怎么了,自从重阳节过后就没见她人影,以前天天见着她,现在突然不见了,妾身这心里空落落的,官人,你消息灵通,可知韦晶那丫头出了什么事?”
杨逸一听十三娘提这茬,反倒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爬墙头的事泄露就好啊!
他轻咳了两声,恢复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说道:“娘子啊,你有话就直说,少拐弯抹角来试探为夫,为夫我虽然一向标榜自己是坏人,但所做之事,哪怕是坏事,又何曾遮遮掩掩过?为夫我可是比君子还坦荡啊。”
“官人,瞧您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妾身是悍妇呢,妾身这不是向官人打听打听嘛,又没说官人干什么坏事儿。”
“娘子恕罪,是为夫言重了,娘子秀外慧中,贤良淑德,每天操持这个这家着实辛苦,来来来,请娘子坐下,该是为夫帮娘子拿捏一下才是。”
杨逸起身,把十三娘往太师椅上一按,帮她做起头部按摩来,他总是学过医的,对各个穴位拿捏得好,舒服得十三娘不时发出一声轻吟。
杨逸凑到她耳边轻声戏道:“娘子的声音真动听。”
十三娘温婉一笑,如百妍初开,杨逸还待继续调戏两句,突然感觉腿上一阵刺痛,不由得惊叫一声,捂着大腿直跳,让清娘她们窃笑不已。
“清娘,我听说你行起酒令来,最是利害,说说,那天你让你韦姐姐喝了多少杯?”
清娘一听这话,笑容顿时凝固,月牙儿扑闪两下蠕蠕地答道:“晴儿姐姐,也没多少杯啦,韦家姐姐那天加起来也就喝了五杯酒。”
杨逸立即挺身而出,替清娘解释道:“娘子明察,那天韦晶本来跟琴儿坐在一起,一听行酒令,立即坐到为夫上首来,她是分明是要祸害为夫,当时也,清娘不顾自身娇弱,毅然挺身而出,费尽千辛万苦,帮为夫截住上游,那酒水才没把为夫淹没,这个嘛,清娘是有功嘀!”
“是嘛?来,清娘,姐姐要嘉奖你。”
“嘻嘻,才不呢。”清娘坚决不上当,蝶影翩跹跑琴操她们那边躲去了。
“好啊,姐姐白疼你了,下回抓住你,看我不扭你。”
清娘抱着琴操,笑着向十三娘扮了个鬼脸。十三娘无奈,转头对杨逸说道:“官人,韦晶一个姑娘家,灌醉也就罢了,妾身听说后来连衣裳都被人撕破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娘子明察,这更不关我的事了,当时也,那丫环不小心掉下河,急忙之间抓烂了韦晶的衣裳,为夫当时提着灯笼走前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娘子啊,为夫敢对天发誓,为夫真的是无辜的。”
杨逸指天划地,大呼冤枉,十三娘古怪地看着他,突然噗哧一笑,这倒让杨逸有些莫名其妙了。
“好了官人,妾身就是随口问问,官人不必如此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妾身是悍妇呢,官人就算真做了些什么,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拿官人怎么样呢。”
“娘子说笑了,这个家还是娘子说了算的,为夫坚决拥护娘子的英明领导。”
十三娘不免啐了他一口,然后突然站起身来,这可把杨逸吓了一跳,以为自家娘子又要施展金针打穴的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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