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话的容诉云顿了顿。
那叫好么?
倒也不必这般自信。
“不过宝儿你真的不画人吗?”
自从官员们开始画宣传画集,容诉云也跟着后面画,只是他画的不是人,而是荒地,溪流,还有砖瓦堆放成山的待建区。
“不画。”容诉云放下车帘。
天天往外跑还是有些为难的,他的腿很酸。不过他这点酸劲儿同百姓们日夜开荒种地相比,就不足为道。开荒的百姓挥洒汗水,而女子们更是顶起一个家。
现在,还有几岁大的孩童。
“宝儿,那小孩儿脑袋露出来了!”
容诉云顺着顾牧青的言语望去:“应当是云娘的弟弟。”
二人的眼睛实在太像了。
黝黑而有韧性。
小孩还是干瘦的模样,头发枯黄着,不过比前几日打理的好了些,至少头发没有阿姐不在时那般凌乱。
阿糯以为自己偷看没被发现,心虚又紧张地继续弯着腰,帮忙整理割下的稻穗。
今天他和他的阿姐一道过来的,阿姐有十五日的假期,他高兴极了,随后阿姐就找到了新的活儿——帮那些田地中多、且来不及收割稻谷的人家收割水稻。
虽然不属于同一个开荒队,但是云娘的名字早就远远的传到了男子开荒队这边。
听说女郎里面有个姑娘能干活,手脚麻利,吃苦耐劳。便也不嫌弃云娘是个女人,还允许她带着弟弟一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