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黑泽先生打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就那个力道,一拳下去他就离当场去世不远了。
亚莉克希亚说好的,我跟你离开;走了两步她又停下,说在这里听不到声音,真的没事吗?
不是说我外祖父要死了,听不到他的惨叫声正常吗水谷先生?
水谷推了推眼镜,说没事,先生要脸,那个房间有最好的隔音效果,里面发生的事外面是听不到的。
嗯,按照先生的意思,没人看见就是没发生过,他打琴酒包赢的。
“那就好。”
亚莉克希亚低声说。
她轻轻叹了口气,越过水谷继续往前走,重新整理自己的头发,目光坚定地往前看去,就像是要迎接新的、看得见光的人生。
水谷也跟了上去,亚莉克希亚确实不熟这边的路,但水谷熟悉,他快步走到亚莉克希亚前面,然后——
咔哒。
是枪保险打开的声音。
在跟水谷擦肩而过的同时,亚莉克希亚毫不犹豫地拿枪、打开保险、开枪,直接清空了弹匣,子弹打在水谷身上,走在前面的男人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跪在地上,艰难地回头。
“亚莉克希亚小姐,你……”
“请叫我温亚德女士。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叫我降谷夫人,我都六十岁了,别叫我小姐。”
亚莉克希亚一边给枪换子弹,一边冷漠地审视着半跪在地上的水谷,她重新将枪口对准了水谷,这次瞄准的是他的头颅。
但她没有立刻开枪,因为就在她的视线里,水谷身上的伤口也在复原,只是稍微慢了一点——比黑泽先生,也比外面那些人都慢。
水谷见她盯着枪伤,也低头看了一眼,眉毛因为痛苦拧成一团。
他喘了口气,说:“你杀不死我的,温亚德……小姐,你也看到了,我们的身体里都经受过实验调整,有着跟那些人一样的恢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