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原本松开闸一只脚勾起车蹬踩着准备走了,这会儿又从车把拿下只手朝元京墨偏过身,微蹙的眉间分不清无奈还是不耐,最后叹了口气,问元京墨:“你想怎么谢。”
元京墨眨眨眼:“我没想好呢。”
“现在想。”
元京墨:“啊?”
“一分钟,想出来听你的,想不出来听我的。”
“听你的什么?”
“今天够了,别的不用。”
元京墨立刻摇头:“那不行。”
“那你想。”
元京墨真的就现场开始想,想了半天,一伸手把秦孝垂在身侧的手腕牵住了。
秦孝脊梁骨一僵。
他在前边骑车手吹了一路都好好的,元京墨坐在后边手倒冷得跟什么一样。
本来就白,一受冻白得更打眼,要不是手背的青蓝血管跟手指头的淡红颜色,就快赶上挨着的白袄袖子了。
刚才往上提书包肩带把袄袖带着往上窜了一段,半截手腕就在外边露着。
细得不像样。
手指更细。
细,还格外软,捏在腕上觉不出多少力气。那截手腕看着本身也没多少力气,将将有秦孝侧腕宽,像握住一使劲就能折。